璀璨的星空下,四野都是蟈蟈聲。有時傳來的男女嬉鬧聲,倒像嬌羞處子,隨即在唏噓聲中沒了聲音。
楚天闊躺在這野園中的青石板上,看著閃閃發光的星星和偶爾飛過的螢火蟲,嘴中哼著什麼小曲。
“不要,輕一點!”東北角的假山後忽地傳來男女的歡愉聲。被打擾了的楚天闊隻好順著聲音看去,隻見模糊的夜晚中有一對男女在糾纏著。
楚天闊頑皮地點點頭,裝模作樣地喊道:“阿嚏!”
那對男女隨即像受驚的小鹿,僅僅捂著內衣便慌忙逃走了。
楚天闊用手一揮,假山邊的衣服便朝他飛過來。他將衣服拿到鼻尖嗅了嗅,調侃道:“又一個好姑娘被糟蹋了。”隨即將衣服丟在一旁。又哼起了曲。
“楚天闊!”一位皮膚吹彈可破,雙腿緊致修長的少女突然喊到。
楚天闊猛然站起身,問道:“姑奶奶,你怎麼來了?”
少女狐疑地看著他,又看向地上的衣物,美麗的粉頸變得羞紅,憤怒地罵道:“你,你,不要臉!”
楚天闊吱唔地解釋道:“不,不是的,我是。”
“這分明是女孩子的衣服。”
“是女孩子的。”楚天闊見少女越加憤怒也越加慌亂:“不是,不是的。”
“你,我恨你一輩子。”少女猛地發力,一股氣流從手中竄出,青石板像龜殼般裂開。
楚天闊跌倒在地上,忘了疼痛,愣愣地看著少女,忽然詭異地笑了起來。他走到少女跟前,質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少女聽後紅著臉不自然地撩起額間的青絲,露出精致的五官,罵道:“笨蛋,鬼才喜歡你呢!”
楚天闊一把將她樓在懷裏,手指緊貼她的小蠻腰,喊道:“寧采兒,你就是喜歡我。”
寧采兒從嬌羞中驚醒,一把將他推開,指著地上的衣物,道:“你既不仁,也別怪我不義。”說完大步跑開。留下一陣香風。
“你要去哪?”
“我要把處子之身給賣了!”
“哈哈哈”
“黑市七街。”
楚天闊聽後一愣,平常這丫頭雖然活潑倒也純潔,沒想到連買賣女子初夜的地方也知道。
他趕緊追上寧采兒,嚴肅道:“你瘋了?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隨即看寧采兒有些動容,接著說:“我告訴你喔,那裏的男人和公牛一樣強壯……”
寧采兒聽後露出厭惡的神情,半蹲著在小路邊用手抱著頭,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哭泣。
楚天闊見她這個樣子,心中像丟了什麼東西,空落落的。走到她身邊,道:“采兒,我……”
寧采兒發出抽噎的聲音:“你……你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沒想到……我。”
楚天闊聽後摸著她柔順的青絲,低聲道:“一年前,天宗上,你為我擋下的那一劍我永遠記得。此生,你胸前那塊疤隻有我能看,隻有我能守護……”說完楚天闊低頭看向少女,透過衣衫的縫隙能隱約看見少女的眩暈,胸口的那塊疤痕依舊是那樣驚心動魄。
寧采兒忽然地站起身,笑道:“傻瓜,我是逗你啦,我知道你不會……嗯,我不好意思說啦。”說著露出俏皮的笑容。
楚天闊微微濕潤的眼睛被藏的無影無蹤,他滿不在乎地說:“不虧呀,某人胸前那……”
“住嘴,流氓。”寧采兒打斷了他。寧采兒自幼生活在家教極為嚴苛的家裏,如果這是任何一個菲薄之徒說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打斷他一隻腿。可這人是楚天闊,一個從小就習慣了對她耍流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