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是讓人壓不住腦子裏胡思亂想,冰冷的風雪撲打在人身上,火堆旁,一個穿著白色狼毛背心,赤裸著兩隻粗大的胳膊的大漢起身,扭了扭胳膊露出那磐石似的胸肌,他怒目一掃身邊的露出地表的空地和遠處凍的瑟瑟發抖的難民,得意的邁開步子從擋路的難民腦袋上跨過去,人們驚惶的閃躲著。
“喂!小東西,我注意你倆很久了,模樣俊俏生的倒是水嫩,要不來陪大爺幹些快活事兒吧!”
令人討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靈丫頭緊縮在南梔懷抱中尋求著安全,南梔看一眼被貪婪占據雙眼的壯漢。
右手輕輕捋過耳邊一絲發髻,明亮的眼眸,還是可愛正太的小臉上有著不屑和冷淡。
“喂,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啊,這荒山野嶺大雪連天的,就差你倆與本大爺一起熱乎熱乎,本大爺器大活好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哈哈哈。”
大漢下流的語氣在山坳中響起。
“熱乎泥煤啊!就你丫也敢打我小妹主意,太監啦!”南梔心中狂亂的把大漢草了無數遍,眉頭挑起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顯得稚嫩的臉龐直視麵前身壯如山的大漢。
“小子,你是在跟爺爺說話嗎?嗡嗡嗡的蒼蠅直叫!”
南梔像是陳述一個事實,冷笑著手上多了一把匕首,暗黑色的它看起來極為簡潔和纖細,就像是女孩子用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壯漢大睜眼睛臉色像是吃了一隻蒼蠅般難看,如豺狼的雙目直勾勾的瞪著南梔,好像要將他活吞。
“南梔哥……”靈丫怯生生的躲在南梔懷裏,“我們跑吧、我們趕緊跑吧……”
“跑!哼哼,想跑,那你們跑得掉嗎?”
眾人的目光悄然投來又移開,天寒地凍中這家夥能赤裸著胳膊單穿一件獸皮就很了不起,有人比了比發現自己大腿都沒人家胳膊粗,更沒一個人敢站出來阻止這個大漢。
“能別煩你爺爺暖妹嗎?”
“你,哼、好小子!老子把你剝幹淨吊在樹上,看你還怎麼嘴硬!”
狀漢緊繃著牙咯咯作響,何成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羞辱,挺著虎腰熊背就衝上來,一爪帶著淩厲風聲抓向南梔脖子,這一抓之力可是連一尺厚的木板都能洞穿。
“嗬嗬——”南梔的目光像是看著一個傻子,靈丫頭緊抱著南梔,妄圖以單薄的背脊保護這個哥哥。
“白癡!”少年身老男人心的南梔冷酷著臉,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一道寒光割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平常人似見月光華照!
“喝”大漢身子像是被定住,眼中帶著驚恐,雙手抓向著脖子時腳步急退三四米,噗的一聲滾燙血液哧哧的飆出,融化地上的積雪!
“噗通!”
眾人驚恐的看著血地上的屍體,還有這抱著女孩的少年,呆若木雞不敢出聲,我的天,這戰亂年頭什麼老怪物小怪物都跑出來,讓人怎麼活!
“小爺的刀可是很快的呦!”南梔安慰的拍拍靈丫頭的背脊,心中暖意哄哄僅僅是動了一隻手,笑得讓人膽寒。
整個山坳中都是鴉雀無聲。
收起匕首,也不管眾人是如何的驚詫,總之,就是用這個壯漢的身家性命,給大家打了一個不友好的招呼吧~南梔嘴角不懷好意的笑著……
“一擊斃命,兄台殺人好手段!似乎有明家暗器的手法,但匕首長半尺寬一指,薄如蟬翼纖細如筷,寒鋼打造,殺人不沾血,明顯是北方白鶴殺手組織的精英殺手的貼身武器。匕不離身,匕亡人亡,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成熟充滿磁性的大叔音是篝火旁的一個男人發出,他頭頂著鬥笠,身上披著蓑衣。
被他這一說,眾人看向南梔的眼中,無一不是帶著幾分恐懼。
“這……這小娃娃這麼小,怎麼會是什麼殺手?”
“哎呦我的大爺,您沒聽見那小刀玄乎的很,匕不離身,匕亡人亡嗎?他就是刺客啊!”
“竟然是刺客我的天……”
挨得吳安近的人隻覺得背後發涼,看著地上的屍體就一陣頭皮發麻,急忙拖家帶口遠離南梔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