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坐在腳踏上的東籬立即發現了,“小姐,您醒了?”
說著,上前扶起她,在她身後墊了個大引枕。
南悠與歡言上前來,一人倒了茶水,一人候著。
“小姐可真能睡,竟然快兩個時辰了。”南悠笑道。
陸苒珺挑眉,“睡了這麼久麼?”
為什麼她並未覺得,看了看外頭的日光,似乎的確落了些。
她撫額,“你們怎麼不叫醒我。”
“是奴婢不讓叫的,正好趁著這幾日,您多歇息歇息。”東籬說道。
陸苒珺點點頭,靠在大引枕上不大想動,“外頭如何了,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南悠一笑,眸子亮晶晶的,“小姐您可真厲害,外頭現在都在說著三少爺的事兒。”
“不僅如此,老四送來消息,禦史彈劾了二爺。”東籬笑著在腳踏坐下,繼續做著鞋子。
陸苒珺彎著嘴角,她想,被那些又臭又硬的禦史彈劾這麼一下,二伯父就是不丟官,也要丟了麵子裏子了。
“三少爺那兒如何了?”
“有我們的人看著,五小姐兩次都沒進的去,後來二夫人將她帶走了。”
“二夫人這些日子低調了許多,”陸苒珺說道:“你們去探探,她都在做什麼。”
“是……”幾人應諾。
若是以往,陸茗一有什麼事兒,二夫人早已衝了出來,不管誰對誰錯都要爭論一番。
這回,倒是一直沒動靜呢!
到了晚上,陸鎮元帶著徳哥兒過來陪她用過飯,玩了許久這才離去。
剛梳洗完準備看會兒書再歇下,東籬便從外頭回來耳語了幾句,讓她頗為驚訝。
“你去說聲,天色已晚,有什麼事明兒個再說吧!”她不以為意。
東籬點頭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又回來了,這次明顯臉上有著怒容。
“小姐……”
陸苒珺抬起頭,“怎麼了?”東籬臉色不大好,低語了幾句,陸苒珺皺了皺眉頭,道:“罷了,你尋個暗色的鬥篷給我。”
東籬應諾,兩人臨走時,吩咐了南悠將屋子裏的燈息了。
院子裏一下子暗了下來,陸苒珺阻止想要帶著燈籠的東籬,“今晚十六,月色正好,不必提著燈籠了,以免太過惹眼。”
東籬輕聲應諾。
兩人出了院子,守門的婆子一言不發,什麼也沒問,陸苒珺對此很滿意。
來到府中的側門,東籬喚醒了門房婆子,輕聲道:“我們有事要出去一趟,勞煩媽媽行個方便,這點意思給您拿去買酒吃。”
門房的人與她們也有些瓜葛,這會兒見著是四小姐身邊的人,又得了好處,哪裏敢怠慢了。
“好說好說。”
東籬行了半禮,“那就有勞媽媽了,我們要不了多長時間,還煩媽媽留個門。”
“兩位姑娘隻管放心,媽媽明白。”她說著,給開了門。
陸苒珺與東籬一塊兒出去,從側門出來,在左邊的路口見到了一輛低調的馬車。
車上掛著兩盞琉璃燈,憑添了幾分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