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一個不小心紮到了哪裏,還不是一針斃命的事兒啊。蕭詩丹緊張的抬起左手,用牙咬著自己的大拇指上的指甲,這是她一緊張就會不自覺犯的小毛病,改不掉的毛病。
眯了眯眼睛,細細的從牛皮囊裏挑出了一根最長的銀針,放在一旁的正燃燒的燭台的蠟燭上,用蠟燭上的紅火苗,燒了燒,轉過身蹲下,照著宸焱王的腦袋上的頂端,緩慢的打著螺旋的刺了進去。
隨著一根根閃著寒光的刺進了宸焱王的腦袋上,脊背上,手臂上,大腿上,看的蕭詩丹隨著那一根一根的銀針,仿佛是自己也被這些閃亮著讓蕭詩丹害怕的光芒的銀針,刺進了身體的各個部位,她的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
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躺在地上的宸焱王的身後,遍插滿了針,最後一根針劉太醫沉著的刺進了最後一個身體上的大穴,這才連著了兩口氣。
連忙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手帕,說是手帕,其實就是一個平時用來擦手的百姓普通的棉布塊,連忙遞給了劉太醫,蕭詩丹緊張的看著他,討好著說:“劉太醫您辛苦了,我想問個問題,這些針拔下去,皇上的毒是不是就好了?”
搓著手緊張的看著劉太醫,焦急的心等待著劉太醫的回答。
看著手上的粗布塊,撇了撇嘴角,略帶嫌棄的眼神墊了墊手上的布塊,很是勉強的挑了一角,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用完順手就扔到了地上。
看著地上慘兮兮的布塊,心中對縱然對劉太醫有些抱怨,這也太浪費了吧,多好的一塊棉布啊,就這麼扔了真可惜。
蕭詩丹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棉布,鋪了鋪灰塵,放到袖子中,依舊用好似一汪泉水的大眼睛,看著劉太醫,像是在問他,你的答案是什麼。
等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劉太醫開始一一收回來柳時熏身上的銀針,邊收邊放緩過神兒來似地回答蕭詩丹道:“放心吧,死不了了,皇上死不了,你也就死不了!”
不在乎劉太醫對自己的怠慢和刻薄,從心中往外那麼高興著的蕭詩丹,不知道是高興自己終於不用大好年華陪葬而死了,還是高興宸焱王能依舊健健康康的活著而高興,或者說,可能兩個都有也說不定。
眼皮一抬,劉太醫用餘光看了看站在身旁的蕭詩丹,再次用那沙啞的嗓音嘲諷的說道:“哼,你以為你闖的禍到這就完了嗎?”
哼,你以為你闖的禍到這就完了嗎?
大腦中回響著劉太醫的話,蕭詩丹不明白,既然毒都已經被自己用嘴吸出了那麼許多,而劉太醫又用銀針施展了他的高超醫術,那麼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呢,到底還有什麼事兒啊?
看著一頭霧水的看著自己的蕭詩丹,劉太醫蒼老的麵皮上,浮現了一絲古怪的笑,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順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茶壺,自斟自飲。
半晌才對腿都站直了的蕭詩丹說:“現在皇上的毒氣讓我用銀針逼到了各個毛孔中,蒸發在了空氣中,但是還需要洗個澡,保證身體裏麵的毒素能夠盡快的揮發,所以,洗澡,這個任務我想你能勝任吧!”
“不行不行!”連連擺手的蕭詩丹,實在不能忍受不僅親了一個男人的屁股,還要讓自己給這個親了屁股的男人身上,有自己的手摸個遍,那實在是讓她受不了。
想想看,明明曾經算是強暴過自己的宸焱王,雖然自己是她的妃子,還想一度殺了她的宸焱王,很奇怪的這次救了自己,但是她蕭詩丹也已經很努力的做到了劉太醫說的話了,如今再讓自己觸摸到宸焱王的身體各個部位,那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啊。
一想到自己要很可能要碰觸到宸焱王身體上的某個危險器官,讓蕭詩丹立刻臉色漲紅,不敢再想象下去。
“這恐怕不是你行不行能不能做到的問題,而是你必須做到的問題,你可別指望著宮女們進來幫你,那到時候恐怕是全宸焱王朝的百姓知道,你,蕭貴妃謀害了皇上,到時候,即使是皇上也保不了你!”威脅著,恐嚇著蕭詩丹的劉太醫,心安理得的拿著盤子中的各式花樣小點心,悠哉的一口一口品著。
雙眼一轉,剛才是因為被宸焱王中蛇毒而假死過去,嚇得六神無主了,才會被劉太醫牽著鼻子走了這麼久,哼,既然要為皇上洗澡,為什麼他不去給宸焱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