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桃花盡日隨流水,洞在清溪何處邊(稿)(1 / 1)

水,是萬物之靈;在生命的演化中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農耕社會,人們的生產生活都與水生生相惜,時至今日,水依舊是地球上最為緊要的自然資源。文明的進步與產生,必定離不開大江大河。因此,在那個時代,與之相關的神話傳說、名篇佳作,源源不斷。

“言入黃花川,每逐青溪水。隨山將萬轉,趣途無百裏。聲喧亂石中,色靜深鬆裏。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葦。我心素已閑,清川澹如此。請留磐石上,垂釣將已矣。”

清溪本無名,隻因詩人多彩的畫筆,躍然紙上。呈現出一幅溪流隨山勢蜿蜒,在亂石中奔騰咆哮的畫卷。它時而嫻靜有若處子,溫婉多姿;時而喧囂,有若猛將,煞氣騰騰。澄碧的溪水與兩岸鬱鬱蔥蔥的鬆色相映,融成一片。在這動靜之間,清溪水的喧鬧、沉靜、活潑、安詳,一一展現,別有一番魅力。

然,再美的景終要有與之相配的境,方能更顯卓越之姿。在作者的筆下,清溪幻化的那一幅山水田園圖,澹泊恬靜,卻又偏偏韻味醇厚。說到這,就不得不說一下本詩的作者了——王維,字摩詰,號摩詰居士,唐時著名的山水田園詩人。

據史料記載,王維的天賦頗為喜人。年僅十五,便寫得一手好詩,同時在音律、書畫方麵也頗有心得。可是他的人生卻並不如其才華般盡得人意,幾經波折,更是令其漸漸的看淡了所謂的功名利祿。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然他為政,並沒有太多能拿得出來的政績,可是這卻也令他得以在文學方麵攻城拔寨,留下無數佳篇。

年少時,王維也曾雄姿英發,抱負滿腔,僅從其所寫的《少年行》係列組詩中,便可見一斑。

那時他:‘一身能擘兩雕弧,虜騎千重隻似無’,縱使敵我力量懸殊,依舊毫無畏懼。麵對敵人的鐵血戰騎,從容堅毅一如往常。隻是這樣的時光,卻是那般短暫,756年,身兼範陽、平盧、河東三節度使的安祿山趁唐朝內部空虛腐敗,起兵反叛,一舉將此刻還沉醉於繁華幻夢中的長安群臣驚醒,倏忽,一切都變了模樣,昨日還花前月下,眼下卻淪為階下之囚。還沒有弄清是怎麼一回事的王維,就這樣成了安祿山的俘虜。

盛唐的驟然落幕,也將王維推到了人生中最為尷尬的境地。淪為階下囚的王維被安祿山輾轉帶到了洛陽,囚禁在菩提寺中,環刃交加。他也曾想過吃藥取痢,以求逃離是非之地,可是卻並未成功。對於安祿山來說,隻要他還活著就夠了。要說自盡,自己又偏偏沒有足夠的勇氣,在他的內心裏,對大唐依舊抱有一絲幻想,他還想再回到長安的藍田輞川別墅,過著自己那亦官亦禪的生活,自然是不想無端的為這飛來橫禍殉了節。可是現實偏偏與他作對,由不得他順心如意的生活。

他想要活著,就必須得聽命於叛賊,作那可恥的叛徒。在生命與名節間,他是那麼的無助,為了內心的那一絲幻夢,他選擇了妥協,這也使之後的他險些命喪黃泉。

盡管身居偽任,但內心的正義感在他看見安祿山血洗長安的場麵之後,猛然爆發,暗中作下了《凝碧池》這一首聞之者悲的詩。也恰恰是這一首詩,為王維即將麵臨的死劫,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萬戶傷心生野煙,百僚何日更朝天?秋槐落葉深宮裏,凝碧池頭奏管弦”

就在這不久之後的757年,唐軍相繼收付了長安、洛陽。隨之王維再度淪為階下囚,被押解到長安,按律當斬。幸運的是,有人以王維的這一首《凝碧池》明鑒其忠心,加之長安的詩人們也去求情,唐肅宗終究選擇原諒了他,並令其擔任太子中允一職,可謂是因禍得福。

然而此時的王維已經57歲,早已看透了世俗的功名利祿,塵世浮華。他再也沒有了早前對於政治的那一腔熱情,雖然還在朝為官,內心卻早已歸於田園。官職的步步高升,並沒有阻止他遠離政治的腳步。經曆種種,王維雖幸免於難,卻也身心疲憊,終於760年,魂歸故裏。

也許離開未必不是一種解脫,誰知道呢?百年之後,在山水田園之間,是否也會有一老翁,撫琴月下,聲聲頌著“屋上春鳩鳴,村邊杏花白。持斧伐遠揚,荷鋤覘泉脈。歸燕識故巢,舊人看新曆。臨觴忽不禦,惆悵遠行客。”……

致讀者:很少沒有這麼正式的去寫一樣東西啦,這是我寫得第一本關於文學方麵的書,當然也是我的第一本書。雖然事先準備了很多,可是落於筆下,卻還是不盡人意,終究是自己文學涵養欠佳的緣故吧。在此僅向諸位看官致以誠摯的歉意,還望多提建議,多多體諒,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