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素”?
偌大的榻上,躺著一個正裝的姑娘,遠山眉皺著,忽然她伸出素手,捂了捂頭,道“這是哪”?
旁邊剛叫她槿素的玄衣公子轉過來,道“我家”。
“晏玄”?
“恩”。
容十看著那熟悉的臉,冷淡如水的眸子,棱角分明的臉,冷板的眉,直硬的薄唇,道“你怎麼回來了,宴言找到了嗎”?
晏玄轉過臉,走到桌旁,倒了一杯碧紗遞給容十。
“你怎麼用這麼簡單粗暴的方法把本公子劫到你家來”?容十支起身子,將鞋穿上。
“公子,雖說你一介女子,但我實在忍不住了”!旁邊是晏玄的妹妹,晏嫣然。
“此話怎講”?容十接過晏玄的茶,坐到椅上道。
“不說公子您不習武吧,就算了,可是您偏愛惹事生非,招來禍根就跑,最後收拾的都是這麼多暗衛。又說您是宮主,應該服務於您,但您也應該有領袖的樣子呀”!晏嫣然一臉正義道,晏玄立在一旁,沒阻止她也沒什麼言語,隻是在晏嫣然說容十不習武時眉頭皺了皺。
容十挑著食指,拿起糕點,輕輕咬一口。晏嫣然看她沒反應,就繼續說。
“再說,您母親在世時,不是說了……”她還沒說完,就被飛來的糕點堵住了嘴。
晏嫣然的武功雖不及晏玄,但也是素宮的高手。而晏玄還沒看到那塊糕點是怎樣從容十手中飛出去的,晏嫣然就已經閉嘴了。
晏嫣然此時已經嚇得魂兒都沒有了,她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嗎?敢在宮主麵前賣弄,不要命了。
她趕緊咽了糕點,跪下來道“屬下知錯了”。
“什麼錯”?容十此時已經麵若冰霜,寒憚驚人了。
“不該在宮主麵前賣弄虛實”。
“錯,大錯特錯,晏玄,你告訴她,什麼錯”?
“宮中嚴禁說有關墨家嫡女墨天榕有關之事,違者當罰”。
晏玄清冷淡泊的聲音猶如一記響雷在晏嫣然耳邊炸開,如果說她今日定罪的話,那她的下場,定是武功全失。
“不過,本宮主也不傻,不用革職一員大將,你隻需將你此事散開謠言,宮中明白就好,你可知道”?容十放下碧紗,眼神淡如秋水道。
“是”。晏嫣然立馬退了下去。
“晏玄”容十抬起頭“我娘走時有沒有留什麼東西”?
“她說等你正式更名墨槿素再告訴你”。晏玄背著他的古刀,麵無表情。
“送我回去吧”。容十整了整衣服“我會盡快的,這段時間裏,你管好槿素宮,都靠你了”。
晏玄點點頭,就帶起鬥衣往外走。“嫂嫂,嫂嫂,你在哪兒啊”?蘇竹卿麵如冠玉的臉有些發黃了,找容十已經找半天了,她去哪兒了?
“喂!我在這兒”!容十告別了晏玄,就看見小叔子一臉焦急,心裏挺寬慰的。
“嫂嫂,你去哪兒了,我擔心死了你知不知道”!蘇竹卿說完,又將容十原地轉了個圈,看到她完好才鬆口氣道“怎麼我轉身你就不見了”?
“我去找解手的地方了”。容十怪高興地,想不到竟還有人關心她,又道“謝謝啊”!
“對了嫂嫂,我們去放花燈吧”!蘇竹卿臉紅了。
看他遠去的調皮身影,容十嘴上一陣嗔怪“這潑皮兒,怎麼跟個孩子似得”。
蘇堯墨在遠處看見她了,也不吭不予,隻是手裏攥著一個紅燈,看樣子是還沒放。容十走過去,道“對不起啊,打擾你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