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偉岸的身軀因疼痛而晃了幾晃,俊眉擰在一起,臉色越發蒼白。找了一處低牆,他歎口氣,縱身一躍,終於避開士兵進了城內。
靜安府,書房,蘇堯墨躺在錦榻上,手下程嵋把著他的腕,一臉凝重。輕思在一旁,一臉擔憂。
程嵋歎歎氣,秀氣的臉依約擔心,道“主子的傷雖被人醫治住了,但幾天跋涉,可能留下後遺症了”。
輕思垂眸,看向蘇堯墨“王爺的傷若是留下來了,以後可怎麼辦呢”?
“當務之急不是這個,而是皇上如今要抓爺,若爺被皇上抓了,可能還要遭些子皮肉之苦”。程嵋看著輕思又道“你先休息吧”。
輕思雙手撐著下巴,眼神頹靡道“爺還未醒,我怎麼睡得著”?
正說著,床上的人動了動,兩人一驚,迅速躍至床前。
“四爺,感覺怎麼樣”?程嵋重新把脈,問道。
“沒事,幾時了”?蘇堯墨拾起身來,扶頭問道。
“四爺,天已經亮了”!程嵋看看天色道。
“皇兄沒派人來嗎”?蘇堯墨站起身來。
“四爺,皇上還不知道您回來了,就算知道也肯定認為你是背信棄義之人,你此時若現身,必是死路一條”。程嵋倒了一杯水,遞給蘇堯墨。
他抬頭,一口飲盡,道“那就備馬,我要去趟秦府”。
程嵋斂下心神,道“是”。
宮內,氣氛儼然,靜安王護駕不成,且棄兵而去,聖上大怒,命軍捕其歸而未成。一月多餘,仍不知去向。而此時,議政殿內,蘇琉沐端坐在皇位上,指節輕輕地敲打椅背,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台下左相秦襄雙手相扣,道“皇上,臣認為靜安王一事略有蹊蹺,還望皇上明察”。
蘇琉沐上挑的鳳眸眯了眯,露出野性的精光,捕捉著一絲異樣,道“左相是何時進的宮”?
秦襄見他答非所問,深邃的眼稍閉,單薄的身子不聞絲異的晃了晃。又不得不回到“皇上,臣是受……”。
蘇琉沐突然揮手,阻止他再說了。道“左相。朕知道你與四弟相處極好,朕也理解你對四弟一片真情,但你若是執迷不悟,還跟隨他的話,別怪朕沒有提醒你,若有一日朕不是朕了,你也難逃一劫”。
秦襄身軀一震,拱手道“臣對皇上絕無二心”!
蘇琉沐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秦襄秀挺的臉難掩緊張。
夜晚已至,秦府。
秦襄剛受完皇帝的質問,回到秦府,就聽手下桃墨來報,靜安王有找。
書房,蘇堯墨斜倚在軟榻上,秦襄急忙走進來,看向那道深紫魅影,道“阿堯,你沒事吧”?
蘇堯墨緩緩睜開疲憊的眸,眼帶笑意“子卿,我沒事”。
秦襄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軟榻上,道“你是不知道,皇上這幾日尋你都要瘋了,你若此時現身,定會被他冠上罪名,蒙冤而死”。
蘇堯墨頷首,道“我也隻如此,所以,我這次來,就是想請你幫個忙”。
秦襄抿嘴一笑,道“你說的什麼話,我們是刎頸之交了,什麼忙我也得幫你”!
蘇堯墨從以內取出一個四方盒子,精美的雕漆,打開之後,裏麵裝著一個精美的方印。
秦襄見此一驚,瞬間又道“阿堯,你這是幹什麼,這是你母妃用她的命,給你向太上皇求來的,沒了軍印,你就沒有擁立的人,怎麼自保啊,又怎麼給你娘報仇啊”?
蘇堯墨歎聲氣,凝眉道“我也知道,可是你想,如果不交出軍印,皇上是不會放過我的,說不定蘇擎蒼的出現就是他故意安排的,如今他娘做了太後,而他的弟弟蘇擎蒼作了昆邪王,我被陷生死局說不定就是他安排的,目的就是想奪走我的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