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彩雲就在裏麵。”葉傾羽盯著小樓,眼中滿是黯然道。
葛洪識趣的沒有搭話,隻是默默跟著葉傾羽走向了小樓。
剛走進小樓,葛洪就聽到了一陣爭吵聲。
“薑郎中,你是不是也太自大了點?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不如你一個人?嘿嘿,什麼彩雲小姐中了一種奇毒,那你倒是說出來到底中了什麼毒,或者是找出中毒的原因也行啊!”
“哼,有些人就是喜歡標新立異,故意顯得與眾不同。彩雲小姐明明是得了一種怪疾,怎麼可能是中了毒?”
“我看也是,如果是中毒,怎麼會連中毒的最基本特征都沒有出現?至少也應該出現頭暈、出汗、惡心、嘔吐等症狀才對嘛。”
“一群白癡。”
諸多的諷刺聲中,一道沙啞聲特別清晰。
耳尖的葛洪從沙啞聲中聽出了所蘊含的強烈怒氣、不屑。
“有意思。”
葛洪低聲自語著,抬頭看向了正在爭吵中的幾人。
好家夥,不大的房間內居然擠著十幾人。
一個個不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就是六七十歲的老頭。
從這些人普遍氣質不凡,大都穿著綢緞,以及從剛才的對話中不難推測出,這十幾人多半都是大夫,且都是名醫。
一眼,葛洪便找出了沙啞聲的主人,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有著高高的個子,寬寬的肩膀,穿著一身褪了色的長衫,古銅色的臉上嵌著一雙深邃的大眼睛,額角上已經有好幾道的皺紋,此時正仰著脖子與幾名大夫爭吵的麵紅耳赤,卻又絲毫不退讓。
“放肆。”
“簡直是過分。”
“薑天士……”
一句“白癡”顯然惹惱了眾人,連本來看熱鬧的幾位大夫也加入了進來。
“你們很閑嗎?”葉傾羽黑著臉道。
也不見葉傾羽有什麼動作,爭吵中的大夫們就一個個軟倒在了地上。
直到這時,房間中的眾人才發現了門口多出了三人。
“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
眾人齊齊驚道。
“哼,彩雲要是有事,我放不過你們。”葉傾羽冷哼了一聲,不再看臉色難看的眾人,帶著葛洪走向了小樓的二樓。
“你很不錯。”
走過中年男子的身旁時,葛洪輕輕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
等發愣中的中年男子回過神時,葛洪已經消失在了樓梯口。
……
“老爺!”
“老爺!”
看著兩名驚慌失措的侍女正在給葉傾羽行禮,葛洪乘機看向了房間的環境。
這明顯是一間少女的閨房,布置的很是溫馨。
靠窗的紅桌上擺著一張微黃的素絹,旁邊放著一枚端硯,筆筒裏插著幾支毛筆。窗邊的瓷盆中栽著一株嬌豔的珍珠梅。轉過頭去,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台,上麵擺著一麵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
再往左就是一麵用瓔珞穿成的的珠簾,是一間寢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掛著淡紫色的紗帳,整個房間顯得樸素而又不失典雅。
“她就是我的女兒彩雲。”葉傾羽伸手掀開了珠簾,指著床上道。
哪怕心中早有準備,乍然一看下,葛洪還是差點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