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政變前三天,深夜,一輛馬車駛進了左丞相府邸。竭氏府邸的大廳內,歌舞升平,幾個舞姬在大廳內偏偏起舞,竭氏坐在上座色眯眯的左顧右盼,不時鼓起掌來。
竭氏手中不停的把玩著身邊女婢的玉腿,突然聽到外邊傳來:“啟稟丞相,王弟成蛟求見”一名侍衛走進大廳報告說。
“他來做什麼?掃興,這麼晚了呂不韋的狗兒子找我做甚?”竭氏氣氛的喝了一口酒,揮了揮手讓四處的歌姬和女婢們退下。
此時,成蛟已經走進大廳,竭氏看到成蛟和一個身材高大的巨人走進來,立刻起身相迎。
竭氏皮笑肉不笑雙手向前合攏抱拳,一個九十度的鞠躬說:“不知王弟大人駕到,有失遠迎,請王弟大人見諒。”
成蛟走到竭氏身邊輕輕的“嗯”了一聲,四處打量著竭氏的府邸大廳說:“左丞相,好雅興啊,這府邸猶如仙境一般。”
竭氏客氣的說道:“哪裏,哪裏,王弟大人過獎了。不知王弟大人來寒舍有什麼貴幹?”
成蛟冷笑了兩聲說:“嗬嗬左丞相不用那麼客氣,我隻是最近聽說丞相在私底下說我們都是呂不韋的狗,所以特來求證一番。”
竭氏慌裏慌張的立刻跪倒在地說:“這個,這個,如此荒唐之事是哪個小人嚼的舌根,給臣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麼說王弟大人啊!請王弟大人明察。”
成蛟哈哈笑了笑說:“左丞相,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怎麼這麼當真呢?本來我父王在20個叔叔麵前就是最小的一個,根本沒機會當上秦王,多虧了那位呂大商人不惜花費重金讓我父王順利繼承王位。”
竭氏擦了擦了額頭的汗珠說:“先王,全靠他的仁德所致,繼承王位,與他人無關。”
突然成蛟臉色一變,怒氣衝衝的說:“閉嘴,父王全靠呂氏資助才能登上王位,這已不是天下的秘密。而呂不韋也如願成為了我們秦國丞相。這個朝廷上下誰人不知?我王兄嬴政,在呂不韋的庇護下也坐上了王位,而我也成了隨心所欲的王弟,這些不都是呂不韋的功勞嘛?我和王兄在呂不韋的麵前根本也抬不起頭來。這不也是事實嗎?”
竭氏“哼哼”兩聲說:“呂不韋也是了不起之人,從區區一介商人,居然成為了大秦的丞相。”
“郭,你過來。”成蛟喊上來一名侍衛。
成蛟抬了抬手示意竭氏站起身來,他接著又說:“這位是我的一個貼身侍衛,從小出身貧寒,但是他勤奮學習武藝,從軍以後立下了無數戰績,按照大秦律例,他一路高升,當上了的貼身侍衛。雖然不及呂不韋但也算出人頭地了。”
在成蛟說話之際,站在身後的巨人走到了郭的身邊,雙手迅速按住了郭的腦袋,用力一搬輕鬆地將郭的脖子擰斷了。郭當場倒在了大廳之上,嚇得竭氏全身瑟瑟發抖。
成蛟嗬嗬一樂說:“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全身透著賤民的味道的人,呂不韋雖為丞相,但是他也是賤民出身。就算他們身居高位,但是身上的那種賤民味道實在讓我作嘔。”
竭氏此時已經臉色發白,嚇得滿頭大汗。顫抖地聲音問道:“那,那王弟大人,您打算如何?”
成蛟看到竭氏已經麵無血色,走到竭氏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竭氏,你是一個聰明人,今早呂不韋已經帶領他的黨羽去征討魏國了,現在宮內隻剩下昌文君的私兵而已。我們一舉拿下昌文君...........吼吼,你說會怎麼樣?”
竭氏大驚,用衣袖擦著額頭上的汗珠說道:“難道?難道王弟大人您要............”
成蛟轉過身說:“竭氏,如果大功告成,你可是大大的功臣,以後滿朝文武你可就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竭氏的小眼睛轉了一圈又一圈,突然跪在地上說:“參見大王。”蹦蹦的磕了三個頭。
成蛟奸詐的笑了起來。
二
嬴政和楓跟在河裏魚後邊走出了錯綜複雜的密道時太陽的光束斑駁的低掛在東方的地平線上。
密道的出口處是一片樹林,此時,楓經過一夜的激戰已經是筋疲力竭,他的幾處劍傷還不停的向外滴著鮮血。突然楓的眼前一黑,暈倒在了樹林裏。河裏魚和嬴政跑到楓的身邊,嬴政推了推楓,楓卻沒有半點反應。
河裏魚說:“秦王,我們在這裏休息一下吧。”
嬴政對河裏魚說:“不行,我們必須快些離開這片樹林,我想追兵已經找到密道了,如果是那樣很快就能追上我們。小家夥,你幫我把楓放到我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