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水霧朦朧,陰雲比之前淡薄了許多,空氣中微微散發著潮濕的氣息,卻一改當前的沉悶令人呼吸間涼爽暢快。
“結賬。”冷淡而漠然的聲音不帶一絲起伏,隻有單純的發聲音調,不顯僵硬卻顯富有磁性,有如天籟。
“唉!來嘞!這位..呃..客人,請稍等~”不能怪服務員說話頓一了一下,那是因為這衣著怪異的短發客人居然是個女人!他還以為是個少年呢。這些天來還是不怎麼習慣。
“一共是一個金幣五十六個銀幣。”服務員汗顏哪。她…還是吃得那麼多!!
兩枚金幣放在桌上,拿過旁邊椅子上提袋狀的背包站起身便走。
“不用找了。”
“唉!謝謝惠顧!”一張滿是汗液的臉頓時堆起一個職業性的微笑伴隨著微施的一個送客禮,不過當他轉身麵對桌麵時頓時心中哀嚎:“我讚美的神!她今天怎麼又堆這麼多!她那胃是空間戒指造的嗎?”
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液,服務員心中感慨自己衰,本想今天早點下班回家好好休息休息,這兩天就是因為這些盤子可把自己給累壞了,誰知自己還沒走呢就被老板抓回來伺候這位客人,誰叫她吃那麼多又不讓退零錢,老板她巴不得她天天來呢,隻是苦了自己多洗那麼多盤子,又不加周薪幣,鬱悶。
“得,今天繼續幹吧。”我遇上她衰啊我。今天又不能提早下班了。
看了看天空,那名少女的眼神空洞而又迷茫轉瞬即逝,後既是無邊的死息,沒有一絲光彩,隻有像混沌一樣的深邃。她擁有一頭陽光酒紅色的自然卷短發,衣著一件白色齊膝豎領風衣,下身一條黑色武警褲和野營靴。明顯與城裏的人的衣著格格不入。再加上那在陽光下反淡淡紫紅色光的護目風鏡,單看下更顯怪異,因為不論你怎麼看她的護目風鏡你就是看不進裏麵。外麵隻留下了粉得可愛的嘴唇。但是不知為什麼這種打扮綜合為一體就不顯得怪異,反而覺得搭配不錯。這個世界的傭兵們大多都打扮得怪怪異異,所以人們就不覺得太多的奇怪了。但是顯然路人還是對少女臉上的護目風鏡感興趣,畢竟這種款式和材料的大家都沒見過。
冥羽走出城門頭微微偏了一點角度向遠方的山峰神念一掃,隨即確定了今晚的睡處,閑適的邁起了步子向目的地走去。漸入森林原本雨過天晴的光芒卻完全照不進這深林,隻在枝葉上留下點點光斑,卻顯出了異樣的森林風情。讓人走在這樣的地方都會將心神放鬆下來。
起風了,吹動著冥羽額前的碎發微微飄蕩。這不是自然之風,心下無波神念一掃,了悟。前方因為某魔獸進階而造成暗之元素暴動,冥羽腳下停也未停還是直挺挺得走向元素暴動之處。呃..確切的來說是今晚的睡處。
一個方向啊,汗!
前方一大片坑坑窪窪的地麵已看不出原先草坪的麵貌,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與碎肉在幾名站立的人的腳下顯得有如修羅之場。空氣中的血腥之氣隨著暗之元素的暴動向林中擴散開來。暗元素集中在一個黑霧旋繞的球形物體的裏麵,那中心的元素分子快速的做著圍繞運動,伴隨著中心的變異而令那球形周圍每隔一陣都會發出一股一股的氣浪。離球形物體不遠的左前方,站立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麵色陰沉的老者,眼神警惕的望向前方或站或躺的四人。
“塞吉爾拉維斯,若我今天還能活下去,那麼我們倆的梁子就結大了!不管是不是任務關係,我一定追殺你到你去和謬羅修德烈那喝茶去!”氣憤的吼叫是那名手握魔法刻文劍的青年人,他臉色慘白保持著進攻的姿勢,握劍的右手微微顫抖,顯然是激鬥過後無力的表現。站在他右後方的是一個拿著長劍的騎士牢牢的護著後麵用法杖駐地勉強站立的祭司,而這位祭司右麵是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的藍色長袍的中年魔法師。
“哦!讚美黑暗之神謬羅修德烈大人!能與您喝茶..哦不!能為您端茶都是我的榮耀!!”充滿崇敬的臉上不再像原先那麼陰沉,反而透出些許光亮的感覺。
“我還巴不得呢!我當然要以最自然的死法去黑暗之神大人的身邊,要是我是被別人殺死去黑暗之神大人的身邊我都羞得不敢見我的神明,所以你可以去死了!”本來打算進入迷霧峰幫助黯炎獸進階,沒想到這些家夥早準備好了埋伏等著自己,這下好了因為魔獸本來進階前就不穩定,被這幾個該死的打的提前進階。要知道魔獸進階的時周圍散發出的元素氣浪可不是鬧著玩的,五階進入六階的魔獸的元素氣浪就已經可以令一個高級魔法師重傷了,何況這可是黑暗係七階進入八階魔獸啊,就算是魔導師也得給我吹跑咯!黑暗亞級魔導師心中無比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