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
正是三伏酷暑天,猴屁股一樣的大太陽掛在天上。一棟居民樓下,工人們進進出出。“大家都辛苦了啊,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都歇一會兒吧。”
說話的是一名婦女,但歲月好像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跡。麵容姣好。秀麗脫俗,高高盤起的頭發垂落幾縷在鬢邊,被汗沾濕卻別有一番風味。
工人們聽到這話,都放下了手裏的活,笑到:“也不用歇了,都弄好了,我們還趕下一趟呢。”說著利索地收拾東西,開著大卡車離去。
美婦回到家裏,看著眼前的新家,不大,但收拾好了就是個溫暖的小窩。自己一個女人帶著兒子來到這座陌生的大城市謀生,生活可能會不易,但我和兒子一定會幸福的。
想到這裏,美婦朝著房間裏輕呼:“唐越寶貝兒,我來打掃吧,你去買兩個菜回來。”
房間裏一個身形挺拔的青年正在擦拭窗戶,轉過頭來,是一副清秀俊朗的麵孔。陽光透過窗戶斜斜的灑在他臉上,說不出的美好。唐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好,我這就去。”
唐越往炒菜館走去,這個時候正好是附近學校放學的時間,來來往往的都是學生。唐越知道這些學生都在自己即將入學的那所高中上學。“嗯,校服還不錯。”唐越挑了挑眉。
正想過街,街對麵的綠燈閃爍到了黃色,唐越就停下了腳步等在街邊。路中間的人都匆匆跑過馬路,可是一個女孩好像並沒有注意到這點,慢慢的走著,手裏還捧著一本書在看。
“吱——”刺耳的刹車聲尖叫起來,一輛汽車搖晃地向女孩撞去。女孩卻好像被嚇住了一樣,怔怔地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糟糕!”唐越沒有任何猶豫的衝了上去,在車子來臨前一刻,用力的推開了女孩。
“砰——”
……
……
……
“我這是在哪裏……我……還沒有死麼……”樂棠內心迷茫。
四周一片混沌,黑暗籠罩了一切。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做不了,隻是好像有一股力量,吸引這樂棠,向前飄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絲光亮在黑暗中出現,顯得格格不入。光越來越近,越來越亮,樂棠的意識漸漸模糊。
……
……
樂棠的意識逐漸複蘇,耳邊隱隱約約有人在說話。樂棠撐開了眼睛,看了看身處的陌生的房間,朝著門口的人,問到:“你們是誰?”
可是喉嚨像被火燒過一樣,開口說話竟疼的厲害。“噫——呀啊——哦……”門口的醫生聽到了這陣銷魂的聲音,認真地扶了扶眼鏡:“這應該是腦補受到震蕩,神經被壓迫導致的無法正常思考,語無倫次。換句話說,變成了二傻子。”
你才是二傻子!樂棠內心那個憋屈啊。
唐媽來到床邊,滿臉擔心:“越兒是渴了麼?你這次可是嚇壞了。”
唐媽還在家裏收拾東西就收到了醫院的電話,叫來醫院一趟,來就看到唐越躺在病床上,心裏怎麼能不急?
樂棠呆呆地看著唐媽,心頭美滋滋:媽媽?這麼漂亮的女人是我的媽媽,那我絕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兒子。越兒,是在叫我嗎?
唐媽疑惑地問道:“越兒你怎麼一直盯著媽媽看啊。”
跟著進來的醫生扶了扶眼鏡,一臉嚴肅,“目光呆滯,智商退化,嗯真的成了二傻子。”
我退化你個老烏龜!
你個大傻子!樂棠用殺人的眼神瞪著那個二傻子醫生。
醫生又扶了扶眼鏡:“嗯你看,脾氣暴躁,容易激動,確實是二傻子。”
二傻子!二傻子!
你全家都是二傻子!“噫——嗚——哦”樂棠喉嚨痛,心更痛。
唐媽摸了摸樂棠的頭,柔聲道:“越兒,好好休息吧,媽媽去買點吃。”說完帶上門出去了。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樂棠開始思考現在的處境。目前來看,自己應該是被人救了。不過還看不出這兒是哪裏,房間布置和穿著都奇奇怪怪的。
樂棠做起來拿起剛剛醫生放在旁邊的病曆,想找找有沒有什麼信息。
“嗯……兩根肋骨斷裂……嗯還好”
樂棠繼續看下去,“杭州第二醫院……杭州是什麼地方啊?……唐越?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這時,窗簾被一陣風吹得飄起來,唐越轉頭向窗外看去。
窗外寬闊的馬路上車子來來往往,行人入職;一棟棟樓房高高聳立,鱗次櫛比;天上的雲被飛過的飛機帶出了一道痕跡。
病例單從樂棠手中滑到了地上,“這……這……這我尼瑪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