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意想不到對方的到來，與其說兩人之前就認識，還不如說曾經結過怨。
這個人就是掛著梁美蘭前夫標簽的高大壯，當時程維還當他傻批一樣的嘲諷，說對方不知道腦子長壞了還是天生性無能，結婚半年多梁美蘭依然保持清白之身。
同樣程維還得感謝他才行，要不是對方得成全，他哪能采到梁美蘭第一滴血，如今小兩口又猶如蜜糖般粘人。
唯一讓程維好奇的是，高大壯當時可是敲詐了梁美蘭一棟居民樓，那套居民樓隨手便能套個五六百萬，他有必要來做這種隨時可能掉命的行當嗎？還是說他將那筆錢作為成本，為的就是做這種大買賣？
第一個理由程維還想不透，不過第二個就戚長發一番話給否決，他說：“程老大，你還認識大壯啊？這次賣家那邊就是由他接頭。”
原來高大壯和戚長發一樣，這次他也是一名中間人，這筆交易他隻抽零頭傭。
“長毛？你確定是他要貨？”高大壯質疑道，語氣還非常的惡劣。
戚長發如果這都聽不出來，那他還是早點卷席回家睡覺。如果兩人之前真的有罅隙，這筆買賣告吹事小，別鬧到最後還掏槍駁火。
像他們做這些買賣的人，不僅膽子要大，小命也要憐著來，別頭到來有錢沒命享。馬上以交涉的口吻說道：“大壯，出來混無非就是為個錢。大家以前有什麼矛盾不如當粉筆字抹掉如何？”
見到對方不為所動，隱約有隨時動手的可能，戚長發又搬出另外一套措辭：“我們做買賣最講究就是個信字，就算你們之前有過什麼仇怨，大可以這單買賣結束後私下解決，別忘了今天你隻是牽線人。”
高大壯厭惡了看了戚長發一眼，視線倒是沒繼續在程維身上逗留，而是回到幾個賣家身旁，用程維所聽不懂的鳥語交流著。
程維瞅著那幾個黑鬼，這幾個黑鬼看起來有點像中東人，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老感覺看著幾個人有些不順心。
“錢帶來了嗎？”高大壯問道。
“啪！啪！”戚長發拍了拍程維手裏的黑箱，同樣問道：“貨呢？”
高大壯拇指倒後指了一指，隻見留守在飛艇上的那個黑鬼，將幾個密封的長條木箱抬下船。另有兩個黑鬼上前將木箱拉到眾人麵前。
其中一個黑鬼手中拿著撬棍，將一個個木箱撬了開來，不用說裏麵裝的是槍械，而且全部是大件的家夥，一根短炮也找不到。
“總共三箱槍械，兩箱子彈，外加一箱手榴彈。折價一千八，牽頭各一百。”
加起來正好是兩千萬，當然還要先驗過貨才行。程維把任務交給了戚長發，並不是說出於對對方的信任，而是他本人根本沒辦法進行辨認。
總不能當場試上幾發吧，這裏雖然荒僻無人，但是地處空曠。隻要槍聲一響，恐怕幾裏外都能聽得見。
簡單進行查驗後，戚長發朝程維點了點頭。後者順勢將黑箱丟到高大壯手上，對方同樣要驗真假以及是否連號。
交易篤定之後，戚長發算是鬆了口氣。雙方形式的握了握手。
“合作愉…快！”
高大壯抓住程維的手是越來越用力。此一時彼一時，當初程維就能和他打個旗鼓相當，現在隻是稍稍出力就能看到對方額頭滲出來的冷汗。
不過高大壯卻是突然發笑，而且顯得格外猙獰。正當戚長發還不明所以的時候，程維已經看到後頭幾個黑鬼，雙手伸進極為寬鬆的衣服之中。
這種情況怎麼都不會是要發紅包吧？
原來高大壯剛才和這幾個黑鬼商量，並不是問他們賣不賣貨給程維。而是打一開始就想著黑吃黑，更何況在高大壯眼裏，這次下手的對象和他還有著過節，下起手來更不用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