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身下的那處已經完全蘇醒,黑澤烈一下關掉了手裏的風筒,略帶僵硬的指間撚了撚她的發絲,確認發絲已經幹爽,撫著她的背輕柔地將她放平在床上躺著,繃著臉,好一會黑澤烈才轉身進入了浴室。
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柯柔舒服地翻了翻身才睜開眼。
“早,寶貝!”凝著她安靜的睡顏,黑澤烈靜靜地看了足足大半個小時,看著她慵懶地醒來,嘴角自然地上揚。
突然地對上漆黑的雙眼,隱隱的青須浮現,淳厚的嗓音低低地響起,柯柔瞪著眼一瞬間沒有任何的回應。
看著她傻乎乎的模樣,黑澤烈愉悅地笑出聲,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睡得好嗎?”
心頭滿滿是從未曾有過的寧靜和滿足,黑澤烈從來不知道如此簡單的一刻就能讓自己如此地滿足,甚至,幸福。
回過神,柯柔伸手拉下他的手,然後雙手捂住自己的眼,低低“嗯”了聲,轉身想下床。
長腿敏捷地別了過去鑽進她的腿心,長臂一撈,就把人困在了床上,黑澤烈微微撐起身,臉差那麼點就貼上了她的,低沉著嗓音道:“可是我沒睡好。”
難得那麼安穩地睡在自己的身旁,若有若無的清香時不時鑽入鼻端,伸手能摸的嫩滑肌膚,讓饑渴了甚久的他躁動不已,卻又擔憂著她的身體,迫不得已地壓抑著,一夜已經衝了兩次冷水澡。
動了動雙腿,柯柔無法把自己的身體從他的禁錮裏挪了出來,腿心被抵著,卻敏感地感覺到他“沒睡好”的原因,垂著眼一下動也不敢動。
大掌沿著她睡衣的下擺探了進去,包裹住他想了一整夜的柔軟,黑澤烈呼吸一下濃重了起來,低頭一下吻住了她的唇瓣。
沒能正真地解決自己的需求,卻也止了一大半的饑渴,又怕餓著她,一個小時後黑澤烈就摟著她下了樓。
“快來吃早餐,別餓壞了!”看見了柯柔脖子上的隱隱紅痕和不自在的嬌羞,溫黛瞪了眼一臉春風的黑澤烈,似是在控訴他不知節製。
了解地聳聳肩,黑澤烈麵無表情地越過溫黛,反而柯柔鋪捉到溫黛的意思,臉色變得更紅,連頭也幾乎埋進了他胸口裏。
吃完了早餐,黑澤烈陪著柯柔在黑澤大宅閑逛了一圈,帶著她重新認識了每個角落,唯獨那間被鎖住了的房間,以黑澤勝的指令為由,任何人不得進入。
站在門口,失神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柯柔莫名地感覺窒息,心一下下地急促跳動,不自覺地再次揪住了黑澤烈的手臂。
眸光哀沉,黑澤烈同樣凝著那扇門,手臂突然傳來疼痛,低頭看見她微張著嘴,似是在用力呼吸,回過神,他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快速地一腳踢開臥室的門,“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平躺了下來,“噗通噗通”的心跳也漸漸慢了下去,深呼吸了好幾回,柯柔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事!”
一時間,兩人都沒再開口,透過飄紗蕩進來的陽光安靜地揮灑著。
黑澤烈俯下身,輕輕地在她的唇上啄了啄,微微把她再抱進了床,然後和衣擠上床,溫柔地把她圈在懷裏,眯上眼。
一刹那,他突然害怕,似是攜帶著顆威力無比的炸彈,隻要她記憶之門開啟,這顆炸彈必會馬上引爆,到時,他一定屍骨無存。
足足陪著柯柔熟悉黑澤家一個星期,黑澤烈才回去公司上班,但也非常纏綿地早上上班,連中午飯也回家吃,陪著柯柔睡了午覺才回公司,六點整就已經回到了家,連溫黛和黑澤勝也高興不已。
懷了將近三個月,柯柔纖細的身子還沒有顯肚,隻是臉蛋在溫黛的悉心進補下稍微長了點肉,氣色顯得紅潤了起來,整個人也一褪先前的羸弱。
天氣越來越冷,都說孕婦的體溫比一般人高,柯柔早晚卻仍舊手腳冰冷,黑澤烈恨不得把她的手腳時刻都捧在懷裏,時刻幫她暖著,房間更是日夜不停歇地開著暖氣,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著涼了。
整日地無所事事地呆在家裏,柯柔偶爾也想出去走走,絕大部分時候黑澤烈無情地拒絕,隻有陽光燦爛特別暖和的時候他才會在中午的時候帶她到空氣清新的郊外轉轉,散散步,偶爾也帶她一同到公司,但總是怕她累著,沒兩個小時便又壓著她回了家。
學著適應他的貼心和霸道,大多數時候柯柔都是沉默地接受,對他甚少親昵,卻並沒有反抗他的親密,漸漸地,很多時候也沉溺了進去,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注意著她的肚子,兩人也並沒有實質的碰觸,柯柔真切地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寶貝和珍視,慢慢地也卸下了心房,一天一天地跟隨著他的步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