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澤烈是匹難以馴服的野馬,那麼白薇則是套牢他脖頸的繩索,黑澤集團,將是野馬竭盡全力奪取的豪華大餐。
黑澤勝,當仁不讓就是手握勒緊繩索和食物的騎師。
即使暫時將黑澤集團交黑澤烈手裏,他還是能把握黑澤集團的動態,還是幕後的主宰。
“謝謝爺爺,我知道了!”說起自己和黑澤烈的婚事,白薇淡然的臉泛起抹粉紅,羞澀之情竟無從掩飾。
隻有在黑澤勝麵前白薇才會徹底忘記黑澤烈在外麵的鶯鶯燕燕,才會想起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而不是一板一眼的私人助理。
“哈哈!丫頭!”白薇在不知不覺中也成為他的心頭肉,疼惜之情不斷泛濫。
黑澤勝更堅定自己讓孫子和白薇的決定沒有錯。
透過嘴邊嫋嫋升起的煙霧,黑澤烈半倚陽台望向遠處烏黑一片的山林,似看山卻又似沉思,偌大的房間穿透著深秋的冰涼。
銀白色的月光照亮他身後的一片孤寂。
“小烈,是小叔!”厚實的門傳來清脆的敲門聲和黑澤鴻爽朗的聲線。
“請進!”輾滅煙頭,黑澤烈重新踱回房內,挑了支1980年的拉菲,湊近鼻端細細品聞。
“小叔就知道你躲起來喝好酒了!來,給小叔一杯!”雖然黑澤鴻已年滿四十,可也隻比黑澤烈大11歲,除了美人,好酒更是他的心頭好。
“小叔如果喜歡,明天我讓人送你一箱!”勾起抹笑,黑澤烈笑意濃濃地看著小叔。
“好小子,你最懂小叔!嗯,果然是好酒!”順著時針方向輕晃了一會酒杯,黑澤鴻就迫不及待品嚐起來。
“我就隻有你一個叔,有好東西肯定和你分享!”黑澤烈明亮的雙眸笑意盈盈。輕抿了小口紅酒,待嘴裏的甘香完全沁入口腔才緩慢順入喉嚨。
黑澤家,人丁單薄,血骨相連的叔侄更該相親相愛。
黑澤鴻徑直又給自己倒了大半杯琥珀明亮的酒,低頭嗅取酒香,遮去狹長鳳眼散發的精明,道:小烈,財務部副總監的位置都空了大半年了,你看,我在新西蘭呆好幾年了,回來頂個副總監頭銜怎麼樣?
幾年前黑澤勝卸下總裁一職前,就將他打發到新西蘭,把他擺在新西蘭成為毫無實權的副總,花瓶的位置恰如其分。
集團總部的財務副總監這位置他覬覦良久了,正是他鹹魚翻身的大好時機。
黑澤烈,不過就是乳臭未幹的小子。
“小叔,我早就有這意思了!你回去新西蘭交接下工作,回來馬上接手財務部的工作!”咧開嘴角,黑澤烈像是聽到好消息般笑容滿臉。
“小叔,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回來幫我。當初我就不樂意爺爺派你去新西蘭,這幾年,看你也呆得開心,我也就沒多想了!”
“那,小烈,我的卡,我的卡還有筆數目沒有還,能不能預支點……”放下酒杯,黑澤鴻再度揚起痞子式的壞笑,向黑澤烈開口。
想他是堂堂黑澤集團二少爺,竟連幾百萬的信用卡數都無法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