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北望可憐兮兮的輕輕揉著他的耳朵,“你知道了,他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日後也別和你說。”
“又不是就你知他知的事,能瞞得多久。”
伊北望道,“他平日斯斯文文,我雖知道能娶你倒也不會是普通角色,但還真是看不出他原也是個瘋子,真是與我們家的男人一般隻要愛情不要命。”
那時候景故淵把自己餓得差一點就變成了骷髏,他幾次想強行塞些養身滋補的丹藥進他嘴巴裏,終歸是姐夫,景故淵有個三長兩短他也要去一層皮的。景故淵卻是全部都吐了出來,真是心疼死了。
他再隨意,沾了人家口水的藥丸他是不吃的,又不是伊寒江可以惡心巴巴相濡以沫而不嫌髒。
“皇上扭不過他,平安的活著和聽話的死去,我想隻要是疼愛孩子的爹娘都會選前者。所以皇上放他來找你。隻是有一點你必然不知,路上我曾幫他解決了不少的‘髒東西’。”
從出了皇都便是跟著了,隻是隻等他們走得足夠遠了才現身亮了刀子,景故淵當時身子未養好精神不濟,在馬車上是終日的精神萎靡。也就不知道他是身兼數職,除了路上盡量將他養得胖些,還有趕車喂馬,兼給他驅趕一批批煩人的蒼蠅。
伊寒江摸著下巴,不曉得這與之前在荒山時刺殺過的那些殺手是不是受雇於同一個人,“你就沒在那些人身上找到什麼線索?”
伊北望搖頭,“該都是受過訓練的,下手狠辣又幹淨利落,打不過就撤,若是撤不了就自盡。每一個屍體我都搜過,除了都穿著黑衣再沒別的共同點。連個銅錢都找不到。”
伊寒江想道,“一計不成總會心生第二計,最可能就是皇帝身邊的人,才會對故淵的行蹤了如指掌。”
伊北望愁眉苦臉的商量道,“看在我一路給故淵護航保駕,你饒了我這一回,你不曉得我這幾日多煎熬,人家說外甥似舅,我是巴不得飛來看我那外甥有多像我,卻是怕你算賬忍著不敢來,也算是挨懲罰了。”
伊寒江好笑,“你要見我兒子也得,好歹是做了舅舅當初承諾會給的紅包裏頭的銀票麵額可不能少了。”
伊北望一聽咧嘴笑著,想到躺在草坪上頭發也不曉得沾了多少草屑,總要給他的寶貝外甥留給十足的好印象,便是開始整理自己頭發和衣服。
伊寒江笑道,“你還真成了傻子了,你以為是老頭子讓你相親麼。”
伊北望自有他的道理,還振振有詞,“我們伊家的孩子個個都是天資聰明,說不得這一個便是一生下來便是會開始記事了,我若是一身邋遢的去見他,以後見麵就喊我髒舅舅不許我抱怎麼辦。”
得了吧,在聰明也不可能不滿一歲就有那麼好的記性。伊寒江看著親弟犯傻,才想又說幾句嘲弄他,卻是聽到外邊有聲音,且還是她極為熟悉的。
慧妃壓低了音量,“不是與你說過,皇上在的時候隻與我保持好母慈子孝謹守分寸,再不要做其他,省的會被人發現麼。何況這還是湛王府,廳裏又是那麼多人……”
景蟬敬語氣仿若平靜,但細聽便會發覺裏頭好幾處是抖動得厲害,顯然是在隱忍,“我幾次找你,你都推了不見。我若不出此下策逼你,你會和我出來麼。”
慧妃嬌笑軟言軟語道,“我真是這幾日身子不舒服,甚至還找了禦醫開了藥來調理。”
景蟬敬挨近慧妃,隻差一點便是吻上她耳垂,冷笑,“是為故淵得了一子回來了,還是因為父皇沒有如你的願讓你撫養景麒?你也並非真心疼他,不過是想手裏多張王牌,就如你當初願意照顧故淵目的是一樣的。”
慧妃看著不過似二十出頭,月下一席紗裙在足下散開遮蓋了一片碧草,好似整個人踏在水波之上,她唇上帶笑閃爍著與眾不同的嬌媚,“你怎麼這麼說呢,好似我心機深沉一般。”
“你虎視眈眈的便是皇後的位置,其次想的便是要給景縱邢謀得一個好的前程,你也隻有需要我的時候才會低聲下氣來求,如今皇後被你扯下,你封後也已是預料之中的事,你便是打算和我劃清界限了是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