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曉霓送給程嫣然的結婚禮物是一支萬寶龍的鋼筆，細膩考究的工藝，冷冷銀光的筆身，拿在手上實在是太有質感，精致極了。她們幾個中就程嫣然的字寫的好看，雋秀優雅，字如其人。衛予霄的字也很好看，略帶些草，有種流暢的美。當初畢曉霓也想過給衛予霄買支鋼筆，略一搜索，才第一次得知萬寶龍這個品牌。看到那些流暢線條的鋼筆，就想到了衛予霄的字。畢曉霓從小到大也沒缺過錢用，看到價格時還是不由驚歎，最後隻能忍痛割愛，花了500多買了另一支，品牌已經忘記了，隻是在心裏暗暗想著，以後一定買一支萬寶龍送給他。時間如駒，摻雜著波折與變化，也改變著每個人的心。當初的想法還在，隻是珍貴的心意已經無從送出。
和崔雅希從萬寶龍出來，倆人又拐進了ck內衣店。崔雅希挑了一套非常性感的睡衣，說是給程嫣然增加點“情趣”。倆人笑著買完單，畢曉霓正說著“估計嫣然會打死你。”電話響了。
美國的電話，來自楊樹。
“越洋電話很貴的，怎麼舍得給我打電話？”畢曉霓接通。
電話那端的男聲聲音清澈，帶著笑意，“我9點到c市，來接我嗎？”
“你來中國了？”畢曉霓愣了一下，半天才回道。
“對，th機場，我想你，曉霓。”
“切，我不信。說實話。”畢曉霓撇撇嘴，無視崔雅希探究的眼神。
“好吧，沒騙你。來中國有個事情，見了麵告訴你。電話費很貴的。”
“好，我剛好有個事情也要找你。晚上見。”
“嗯，晚上見。拜拜。”
掛了電話，崔雅希立馬撲上來，“竟然是男的。”
“大姐，你是孕婦，動作能輕柔點嗎？”畢曉霓慢慢扯下她的胳膊，“等會就送你去陸榛那。顧躍塵那家夥在，你有口福了。”
“不要，帶我一起去。”
“普通朋友！你想太多了。”畢曉霓拉著崔雅希走到停車場。
“普不普通都是男的，”崔雅希斜了一眼，“確定非要晚上一定趕我走？”那一眼水波流轉，煞是曖昧。
“你想太多了！”畢曉霓眨眨眼，“不趕你走，趕走顧躍塵吧！把嫣然也叫上。”
楊樹喜歡畢曉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也僅僅隻是喜歡。楊樹的心太大，愛情不過是生命中微小的一部分。畢曉霓有時候羨慕他，取舍間能做到那麼決然。她做不到，她喜歡做習慣了的事，習慣不改掉已有的習慣。漫長又短暫的生命裏，她想做的，能做的，不過是一個習慣到底。楊樹說過，她太固執，固執的人太可怕。她隻道，固執的人可憐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