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帝沒有應允衛青的“自動請纓”,理由很簡單,“既然匈奴可能設下了陷阱,就會是一場大戰,硬戰。衛青已經年過四十了,雖然有心殺敵,隻怕力不從心,還是讓年輕的將軍多鍛煉鍛煉。”
林語仙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就去找了衛子夫,許久時間沒見到那位對自己抱有成見的皇後了,林語仙竟然有點想她了。乍見到衛子夫,林語仙得意地笑了,衛子夫保養很好的皮膚終於鬆弛了,臉上的皺紋一條一條的,觸目驚心,躺在床上眼睛無力地象征性瞥了一眼林語仙,手輕輕地揮揮,宮女趕緊給她端來了座位。
林語仙退後惶恐道:“臣妾不敢。”
衛子夫也不從哪裏來的力氣,不要任何人攙扶就坐了起來,眯著眼笑道:“何必客氣?妹妹快坐。”
林語仙心中暗自發毛,但是臉上不漏聲色,惶恐萬分,依舊坐了下來。
衛子夫屏退了宮女,依舊躺了下去,慢慢閉上眼睛,不再理會林語仙。
林語仙自己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搭著她的脈,冷笑道:“皇後的身體還很好嘛!”
衛子夫甩開她的手,嘿嘿笑道:“留著氣,才能見到你不走運的那天!”
林語仙坐到床沿,替衛子夫蓋上被子,低聲道:“皇後隻怕是想等到太子登基的那天吧!”
衛子夫依舊閉上眼,不理會林語仙。林語仙卻依舊說:“可惜啊,可惜。你們衛家隻怕永無翻身之日了。”衛子夫緊閉的雙眼微微動了一下,依舊躺著,不說一個字。
林語仙歎道:“哎,聽說衛青要請纓去攻打匈奴,被皇上駁了回來。皇後,你說衛青還有用麼?這麼重要的戰事竟然不讓他參加,是不是意味著以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不讓他參加呢?”
衛子夫緩緩道:“皇上自有安排。”
“哦,是麼?”林語仙有意無意看著衛子夫的未央宮,嘖嘖歎了起來,“我還聽說欒大開始給皇上煉長生不老藥了,眼看皇上長生不老之日近在咫尺,你說太子會不會著急?這皇上一天不升天,他這太子何時能熬出頭,更何況皇上還搶了他心愛的女人?也許,太子一著急,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也未可知呢。嗬嗬,世事難料,世事難料啊。”
衛子夫圓睜著雙眼,怒火呼之欲出,“你,你敢動我的據兒!”
“是啊,他是太子,我可不敢。我這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麼,敢動未來的皇上。”林語仙故意表現的很害怕,見衛子夫的臉色稍微緩和一些,卻又道:“不過,你的女兒,我卻是實實在在動了她。”
“你說什麼?”衛子夫緊緊抓住林語仙的手,掐的她生疼,“你對衛長做了什麼?”
“不過是讓她嫁了一個她素未蒙麵的人而已!”林語仙悠閑地說著,不用看也知道衛子夫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你,……你太狠了,她那裏得罪了你?”
“那裏得罪了我?皇後,你這話不是明知故問麼?你女兒幹過什麼事情,難道你不知道?”林語仙笑著看著衛子夫,傾國傾城。
衛子夫一陣眩暈,幾欲昏厥,林語仙扶住她,將內力注入她的體內,強行將她喚醒,“要想保住你的乖兒子,就讓你的弟弟去打匈奴!”留下這句話,林語仙再也不看她一眼,離開了未央宮!
她是狠,狠的比衛子夫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她別無選擇,在她的眼中,要保住霍去病似乎隻有這個辦法了。
才傍晚時分,就看到漢武帝氣衝衝地趕來“淑儀宮”,劈頭就問道:“你今天去哪了?”
林語仙疑道:“怎麼了?皇後又病了?”
漢武帝冷笑道:“簡直病的不輕,說什麼一定要讓衛青去打匈奴,你說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能幹預朝政大事?”
林語仙卻說:“皇上是在認為是臣妾慫恿皇後去說這些話的麼?”
漢武帝不語,卻輕輕將林語仙擁入懷中,低語:“你到底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林語仙推開漢武帝,怒道,“你懷疑我!懷疑我!嗬嗬,懷疑的很對呀,皇後和你共患難,一起走過了那麼多年,而我,算什麼,隻是一個充實後宮可有可無的夫人,怎麼能和她相提並論呢?我的人你說殺就殺,她的人,你恐怕都當心肝一樣寵著吧!”
漢武帝原本緊鎖的眉頭,此刻舒展開來,嘿嘿笑道:“說了半天,原來我們的嫣然在吃錯呢!”
“誰吃醋了?有那吃醋的閑工夫,我還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樣對付皇後,多想點毒計,也不辜負了皇上和皇後對我的厚愛呀!”林語仙說著,伸手就將桌上的一個秦朝花瓶扔到地上,花瓶砰的一聲,碎了,同時碎的,還有她原本堅強的心,“怎麼辦?漢武帝沒有允許讓衛青出征!那霍去病不是死定了?不行,我不能讓他死!”
漢武帝哈哈笑了起來,轉身你坐到了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林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