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笑從來就不是一個讓自己糾結的人,他三下兩下,就躍進了木屋。貝錦儀正躺在床上,睡得似乎並不安穩。看她就要醒來,韋一笑飛快出手,點了她的睡穴。坐在床沿,拿起她露在外麵的一隻手。
觸到她手腕上的布條,韋一笑微一愣,起身點燃桌上的油燈。傷口並沒有上藥,豔紅的血將布條染紅了一大半。韋一笑抬頭查看了下貝錦儀的臉色,將布條解開,取下腰間的水壺,將傷口清洗幹淨,上了藥,又找了一些幹淨的布條,重新綁好。
做完這些後,韋一笑才仔細地為貝錦儀拭脈,脈搏仍與先前無恙,韋一笑疑惑地皺了眉頭,莫非,他感覺錯了?這貝錦儀並沒有什麼特別?韋一笑隨後又試了幾遍,仍是沒能感覺什麼異樣。
次日,太陽早早就出來了。
貝錦儀醒來就聞到了一股饞人的香味,她吞了下口水,起床時,才發覺手腕上的布帶被重新換過了。
“醒了?快來吃飯。”見貝錦儀出來,韋一笑微笑著道。貝錦儀有些發懵,搞不清韋一笑這又是演的哪一出。隻得忐忑地任由韋一笑拉了坐下,接過筷子,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卻口胃全無。
“怎麼不吃?”韋一笑殷勤地夾了一塊魚肉到貝錦儀碗裏。貝錦儀低頭看了下碗裏的魚肉,揉了揉早已咕咕叫的肚子,她抿了抿嘴,放下筷子,定定地看著韋一笑,“說你的目的吧。”
韋一笑專心致誌地跟一隻兔腿奮鬥,頭也沒抬,道,“到時候肚子餓,可別怨我啊。”貝錦儀皺緊眉頭,“你什麼時候放我離開?”韋一笑像是沒有聽到貝錦儀的問話,指了下貝錦儀麵前的碗,不容商量地道,“吃飯!”
貝錦儀這人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吃軟不吃硬。她驀地一下站了起來,狠狠地瞪著韋一笑,“姓韋的,你最好還是放了我,不然……”韋一笑根本就不將貝錦儀的威脅放在眼裏,抬起眼,了有興致地問,“不然怎樣?”
貝錦儀氣結,是啊,她又能怎樣?打?打不過。逃?也逃不掉。隻能幹瞪著眼,看韋一笑一口一口慢條斯理地吃。一刻鍾後,韋一笑抹了下嘴,“吃飽喝足了,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貝錦儀警惕地問。韋一笑神秘地笑了笑,也不說話,直接拎了貝錦儀,躍上了房頂。即使這驚嚇發生過了多次,貝錦儀還是沒有習慣,不由自主地驚呼出聲。
行了不一會,就出了林子,進入了一個簡樸的小鎮。韋一笑拎著貝錦儀一直在屋頂飛掠,由於韋一笑輕功很好,以至在白日裏,下麵街道上來往的人,也並沒有覺察。直到進了一個大的四合院子,韋一笑才停下了。
拽著貝錦儀,從屋頂跳下。院子很大,裏麵裝飾也很是講究。在韋一笑跳下的那一刻,從四周突然衝出來,一隊護衛。貝錦儀緊張地拽了拽韋一笑的袖子,韋一笑似乎並沒有放在眼裏,隻嬉笑道,“嘿嘿,這迎接的陣勢比上次大了些嘛。”那些護衛明顯是害怕,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沒有退開,也沒敢上前,隻將韋一笑兩人團團圍住。
韋一笑左右看了看,譏笑道,“姓楊的該不會死了吧?派些廢話也想擋住我。”目光一沉,隻見得一道青色的影閃過,下一秒,那些護衛就全都痛苦地倒在地上。
“哼!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吸血蝙蝠,怎麼?上回的苦還沒吃夠?”楊逍雙手抱胸,冷冷地站在走廊,看也沒看地上東倒西歪的護衛一眼,直盯著韋一笑。對於韋一笑的屢次來犯,他不隻是一丁點的惱火。
韋一笑毫不在乎楊逍的怒氣,拍了拍手,嘿嘿笑了起來,“縮頭烏龜,總算是出來了啊……”楊逍目光一沉,喝道,“放肆!”人如那離弦的箭,直朝韋一笑襲來。
韋一笑一看,也提了掌迎上去,“姓楊的,上次輸給你純屬意外,這次,嘿嘿……”笑聲未落,身體急速運轉,形成一圈青光,將楊逍給牢牢困住。楊逍輕蔑地翹起嘴角,“內力是長進了不少,但想對付我,哼!”
楊逍目光一稟,對著那圈青光,使出一記彈指神通。韋一笑不得已,往一邊閃躲。楊逍趁機,一掌直取韋一笑的後腦。不一會兒,兩人已大戰了好幾個回合,貝錦儀隻聽得耳伴風聲呼嘯,院內枝葉橫飛。那些個護衛早已爬起來,都躲到了一邊。
貝錦儀看那兩人鬥得難舍難分,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趁著那些護衛不注意,慢慢地往門口挪。“貝師妹?”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貝錦儀心下一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過頭,站在眼前的赤然就是失蹤已久的紀曉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