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這幾個菜鳥,麵麵相覷,高手打鬥果然是不同反響。那邊,海沙幫的眾人也是一臉的迷茫,一個人問,“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那個被稱作大哥的,眼睛一瞪道,“還能怎麼辦?”手中的刀朝貝錦儀幾人一指,豪氣萬千道,“給我抓住他們!”不管那個李堂主是不是真的,這幾個人是他們幫主要抓的,卻是個事實。
殷梨亭知道接下來,會是一場惡戰。手中的劍拉開,擺了一個姿勢,轉頭對紀曉芙道,“你們快走!”然後衝了上去,飛身橫劍一掃,最前麵的幾個海沙幫的人捂著腳倒在地上,哀聲嚎叫。但是很快,又有人衝上來了。
紀曉芙看了殷梨亭一眼,問連叔,“連叔,馬在哪裏?”連叔抬手朝前方指了指,“就在前麵不遠的一家農舍裏。”
紀曉芙抬頭朝連叔指的方向看了看,點頭,“好,我們快過去。”她回頭對殷梨亭道,“殷六哥,馬就在前麵,你快些過來。”然後一手抓住貝錦儀,一手抓住連叔,施了輕功朝前方掠去。
殷梨亭應答了聲,反身一劍刺過去,擋住了幾個想要去追的人。那個大哥指著紀曉芙遠去的身影,大叫起來,“不要讓他們跑了,快給我攔住他們!”殷梨亭畢竟精力有限,武功雖是不錯,卻缺乏經驗,擋得住幾個,卻攔不住一群。很快,就有幾個漏網之魚順著紀曉芙的腳步追了過去。
殷梨亭一看,心道不妙,宰殺了幾個纏住他的人,就也提了劍,施展武當縱雲梯,追了上去,將那幾個人也砍殺在地。
紀曉芙輕功不弱,但帶了兩個人,速度卻是大打折扣。不一會兒,就有人追上了她。她用腳勾起一顆小石子,用腳大力一踢,石子打在了最前麵那人的喉間,那人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紀曉芙隨後,又連踢了幾顆石子,每一下海沙幫都有人倒下。
海沙幫到底也不全是不要命的,心裏都害怕了起來,追趕的腳步也不自覺放慢了些。
“前麵那個農舍就是了。”連叔指著前麵道。紀曉芙抬眼看去,前方一個土磚堆砌的農舍,半腰高的土磚後麵隱約可見,月光下,幾匹馬正在悠閑地甩著尾巴。
紀曉芙頓時眼睛一亮,提了真氣,大步一躍,快速朝農舍去了。海沙幫的人也發現了農舍的馬,大叫,“不好,他們要騎馬逃了。”此言一出,那群人趕緊加快了步子全都往農舍方向追去。
隨後趕到的殷梨亭見此,有些急了,左右看了看,一個主意湧上心頭。他持劍橫手一拉,擺脫了幾個人的糾纏,飛身上了屋頂,用劍大力一撥,瓦片咻咻咻地,跟雨點似的,朝海沙幫的人飛去。砰砰砰,人頓時倒了一大片。其他沒擊中的也顧不上追了,閃身躲避著。
這麼一個遲疑,那邊,紀曉芙已經到了農舍,她一劍,將栓住馬的繩子砍斷,轉頭對殷梨亭道,“殷六哥,快走。”然後扶著連叔上了馬,她自己也飛身躍到馬上,“貝師妹,快跟上。”然後,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駕!”隻看到一陣飛起的塵土,馬已經跑得沒影了。
貝錦儀看著高大的馬,欲哭無淚。騎馬?天哪,她不會啊。她快速地回頭看了眼,海沙幫的人已近在咫尺了。心下一橫,一手抓住馬鞍,一腳踩上馬蹬,另一隻腳一蹬,可奈力氣太小,腳完全夠不著馬背。
海沙幫的人更近了,那閃著寒光的刀,嚇得她驚慌失措。一急,就想更快地爬上馬背,越是急越是亂。最後更是把馬背當成樹來爬,完全是手腳並用了,那姿勢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馬的鼻子裏直噴氣,似乎在嘲笑貝錦儀。它踢著腿走了幾步,似乎是有些不舒服,嘶叫了聲,大力一抖,可憐的貝錦儀就那樣被摔了個仰麵朝天。
貝錦儀氣得直咬牙,一骨碌爬起來,眼尖瞄到,有一個海沙幫的人已經進了農舍,手裏的大刀正朝自己揮來,她大叫了一聲,一下撲在馬背上,死死地抓住馬背上的鬃毛。馬吃疼,嘶鳴一聲,前腿揚起,後腿快速地踢了幾下,企圖將貝錦儀甩落在地。
貝錦儀哪裏肯罷休,死命地抱著馬脖子,一隻腳踩著馬鞍,就那樣半個身子掛在馬上,馬兒跳躍了幾下,就死命地奔跑起來。貝錦儀隻覺得身體顛簸得快要散架了,耳伴是呼呼的風,她的眼完全睜不開,當然也不敢睜開。恐懼讓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死命地抱住馬的脖子。
隨後趕到的殷梨亭一看,頓時嚇壞了,大喊了一聲,“貝姑娘!”擊退了幾個人,飛身上馬,快速朝貝錦儀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