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陽跟著老板娘進入了她的臥房。
“少堂主,”老板娘巧笑倩兮,眼波流轉,“您最近可不老實呀。”
“惑婆,這可不是你評價得了的。”
炎陽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這話我可不愛聽,”惑婆擺出一副不滿的表情,“我把你養這麼大,到現在還為你收集情報,就說沒有功勞,也得有苦勞罷。”
炎陽沉默,隻定定地看著惑婆。
惑婆扁扁嘴,一副被炎陽打敗的表情,從枕邊的首飾盒中取出一隻細長的竹筒,朝炎陽的方向遞去。
“喏,你要的東西。”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又將拿著竹筒的手收了回來,
“等等,小東西,我剛剛看你帶了個姑娘?”
炎陽翻了個白眼,對惑婆那長到不正常的反射弧感到分外無語
惑婆勾起嘴角,臉上浮現一抹玩味的笑,纖纖十指把玩著那個竹筒,青綠的竹筒襯著白皙的指尖,分外好看。
“真沒看出來,你小子行呀。快說說這是哪家的姑娘,性格怎麼樣,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
炎陽又翻了個白眼,頗為無奈地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還能是那樣啊,別害羞,我都懂。”
“我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八卦的老太婆。”
“你個小兔崽子!敢這麼跟我說話!皮癢了是不是!”
惑婆一下將竹筒扔了出去,隻聽得“刷——”的一聲,那竹筒從炎陽的耳邊飛過,又聽得“咚”的一聲,炎陽轉過身去,那竹筒已經穩穩地釘在了門上。
“時間不早了,不跟你廢話了,”炎陽走向門口,一手扶門,一手握住竹筒,稍稍使力,將竹筒從門上拔了下來,“這個,謝謝了。”
“謝謝沒用,銀子給我留下。”
惑婆半躺在美人榻上,手指漫不經心地玩著一綹搭在胸前的青絲。
“沒錢。”
炎陽攤開手,聳聳肩。
“沒有銀子嗎?那麼……按照老規矩,要麼做苦工,要麼留下點值錢的東西。”
炎陽皺眉,想了想,道:
“我給你寫個賒賬條行嗎?”
“我要那東西有什麼用?今兒的賬今兒就給算清,別拖來拖去的,我最不喜歡這樣了。”
炎陽心想,明天還要趕路,做苦工肯定是來不及了,那麼,值錢的東西……
糾結了半刻,炎陽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小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一顆圓潤的發著淡淡微光的珍珠呈現在了惑婆眼前。
“這個……如何?”
“這可是好東西。”
惑婆輕巧地從炎陽手中拿過,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但是……”惑婆打量了炎陽幾眼,“你是有銀子的。”
這是個肯定句。
“我願意這樣,關你何事。”
炎陽有些別扭地轉過頭去。
“是不關我何事,畢竟我也沒虧什麼。但是我很好奇,那銀子有什麼意義,讓你寧可用這麼貴重的物件也不用那銀子。”
“這你不用知道。”
說完這話,炎陽逃命般地出了惑婆的屋子。美人榻上的惑婆隻笑:這小子心裏也有點事了啊。
炎陽出了惑婆的屋子,從懷中掏出那些碎銀,緊緊地握在手中。炎陽不是什麼好人,這銀子若是別人的,他定然毫不猶豫便給了惑婆,隻是……
那銀子是小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