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首人身的怪物與李煜戰的熱火朝天,拳來腳去,你來我往,好不熱乎。但看情形,李煜顯然處於下風,有守無攻,甚至於防守也是搖搖欲墜。
忽然,那怪物一個用力,竟然硬生生撕下了李煜的一條手臂。那鮮血,噴湧如泉,慘不忍睹!李煜怒吼一聲,毫不相讓,另一隻手,手指竟然是捅進了怪物的右眼裏!
血肉紛飛,場麵,不堪想象。
“快跑!”李煜怒吼道。他清楚著,自己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絕對擋不住怪物再一合之擊。他的結局,已經注定。他現在隻能趁怪物被他弄瞎了一隻眼,慌了手腳不知進攻的這一刻,提醒那驚呆的倆個人,快點逃離這裏。
“……”張子凡冷冷的看了眼李煜,與那與李煜搏鬥的怪物,心裏沒有半點悲傷。那家夥,剛才絕對是想殺了她懷中的這個女人!這種家夥,死不足惜。不過,最後還能良心發現,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算是贖了一點罪過。
張子凡抱起花子奪門而出。
這裏的空氣,壓抑的令人喘不過氣來。才剛從那悠長的夢境中醒來,便要麵對如此慘烈、悲壯的情況,真是天不給人活路。張子凡一邊跑一邊想到,急速奔跑而襲來的風,將發絲往後縷。他的目光,冰冷如霜。
他做了場夢。真實而又虛幻的夢。在那個夢境裏,他為了女友所謂的表哥,頂替他進了監獄,本以為兩年之內就能出去。但是,當判決的時候,他明白了,他上當了!他被判了死刑。在執行死刑的那天,他以為人生就此結束,卻沒想到,意外被帶進一處神秘的研究所,被注入了古怪的藥劑。在注射那神秘的藥劑之後,他痛苦的暈厥過去,於是,當他再次清醒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兩年。他記得失憶的這兩年內所有的事。
“你們給我等著,我絕饒不過你們!”張子凡低沉的說道。跟著像一陣風一樣,朝著通道的出頭前進。
“誒,木頭你在說什麼?你不結巴了嗎?”花子在他懷中好奇的問。乍一聽榆木腦袋那清晰流暢的話語,她的內心升起疑惑。隻是,那淡淡的憂傷揮之不去,她隻是下意識的這樣問道。不求回答,也不奢求回答。在她的麵前,有個男人為了保護她而死去。她正沉浸在為那個男人的悼哀之中。
張子凡,看了眼懷中的女孩。他很想就這樣將這個女孩扔掉,弱肉強食世界出生的他,懂得現在情況的危急,知道這個時候帶個累贅,如果被拖累,會是怎樣的下場。但一想到這個女人之前的表現,內心裏總不想就這樣將這個遇到這樣狀況也能瞬間回神的神經大條、心地善良的女孩拋棄。
大概是害怕再次一個人的寂寞度過餘下的時間吧。他為自己找了這樣的藉口。兩年的孤獨,讓他的染上了憂鬱。他討厭一個人。
最終,他決定了,在他不願看到的情況出現之前,就這樣帶著女孩逃生吧,帶著這個叫花子的女孩,一起逃生!
轉瞬出了這棟建築!
在那鋼鐵鑄造的走廊的分叉口前,張子凡停下腳步。他,該往哪邊走?
深處漆黑一片的兩條路,他,該選擇哪條路繼續走下去?
“你知道怎麼走?”張子凡問懷中的女孩道。
“剛才那棟建築,我從沒去過。它安全通道通往哪裏,我也不知……”花子剛想說自己也不知道,但在右邊的走廊,她看見了熟悉的事物,在那牆壁上,貼著的古怪橫幅。那裏,正是通往地下停車場的通道。花子不確定的凝視著那裏,在那裏,一扇門孤零零的,上方懸掛著紅色的燈牌。她記得沒錯的話,那扇門之後,就是醫院!那條走廊,確實通往停車場。花子一指通往停車場的走廊,道:“這條路我認識,這條路通往停車場。從那裏,可以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