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威火速突前,一手一個把程琳和另一個戰士拽到了一邊,然而已經晚了,他剛剛把那倆拽到一邊,一陣密集的彈雨就擊穿了木質的房門,籠罩了剩下一個戰士的全身,而身後的防爆盾沒能及時的掩護住他,他一聲都沒坑的像是一個被紮漏的血漿袋一樣癱在了防爆盾上,迸射的鮮血把觀察窗都糊住了。
陸琳目齜欲裂,她一整個小隊現在就剩下兩個人了。
不過這也不怪她。
他們是反劫機小隊,精通小範圍作戰不假,但是反劫機的思路和城市肅清作戰時不同的。
反劫機要求快速高效的殺傷任何一個出現在視野中的敵人,這樣才能保證飛機和人質的安全,而且破門而入——飛機上要麼沒門,有門的必然是加壓艙門,別說槍彈了,RPG也就能炸個窟窿,唯一能被他們破開的大概也就隻有廁所門了。
所以在他們的潛意識裏,門是堅不可摧的,隻要門關著門內外就是隔絕的,麵對緊閉的房門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破拆,或是破解,然後在門開的一刹那用最快速最高效精密的手段肅清任何一個敵人。
他們一開始就不應該找反劫機隊——他們太專業了,專業到偏科。
葉明威知道這次損失巨大,兩人難辭其咎,葉明威是找錯了人陸琳是臨場指揮失當,戰略和戰術沒有一個是對的。
他就應該當時就把情況上報,而不是為了減少影響孤軍深入,就應該把群眾撤出來之後直接炸樓——這夥人根本不是什麼烏合之眾,這夥人是一群野狼!
盡管素質良莠不齊,但是很明顯,在臥室的這幾個肯定是精銳。
兩個新兵蛋子撞上了鐵板。
葉明威心思電轉,要是被他們緩過勁來這幾個人都得交代在這,剩下的幾個人都得活著回去,經曆了血與火,殺戮和犧牲這些都是種子,從他們的番號就能看出來,新訓一隊,老郭肯定是把自己最好的兵送出來了,如果真是原班的反劫機隊未必不能與seal或是Delta一戰,但是要想靠一群新兵蛋子在沒有數量優勢的情況下硬肛人家退伍老兵就是雞蛋碰石頭。
老郭估計也不知道任務的性質,不然斷然不會這樣,他會把整個新訓隊派過來,說不定還有本科的學員。
葉明威爬起來,順便拽起了已經呆住的陸琳和另一個戰士,對著耳麥大吼“小李!讓武警的防爆車開進來!把重機槍給我架上!”
“報告,在樓下發現兩個我們的戰士,還活著,不過傷得很重!”
陸琳一聽眼睛就紅了,不過訓練有素的她理智尚存,“讓防暴車打催淚彈,熏丫的!我們封死這裏,這夥人一個都不留!”
“起來!把這兄弟拖下去,把那沙發推過來!”還活著的幾個人以掩體為依托,死死地把房門封鎖住。
防暴車精準的把催淚彈投進了窗戶,嗆辣的氣體甚至從門上的彈孔裏飄出來,幸虧他們都有全覆式麵罩,一時半會還沒事。
不久兩個武警戰士就抬著一挺89式重機槍上來了,他們把這門小炮似的機槍直接架在了沙發上,陸琳親自操槍,嘩啦啦的把子彈帶一壓,獰笑著扣動了扳機。
12.7mm的鋼芯彈直接把房門攔腰打斷,民居裏不存在任何能妨礙這種槍彈的優先通過權的東西,陸琳仔仔細細的把那間臥室犁了一遍,就算說這槍打遠了散布大,但是十幾米內——這是幾米內,加上她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了槍架上,連鼻子都震出血了,打光了一整個彈箱(這個彈箱我沒找到具體的數據,89單彈匣是50發不可散彈匣,但是彈藥手拎的那個運載箱我不知道能裝多少,看大小應該能裝6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