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結束了?”黃金寶難以置信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孫行者若有所思地看了白久一眼,隨後隨口回道:“不然你還想怎樣?”
“白,你沒事吧?”顧清靈一臉擔憂地看著白久。
“沒事,關鍵不在於我,而是對方選擇了自己解體。”白久搖了搖頭,腦海裏回想著伊芙琳最後的舉動以及她的歌聲。
他可以感覺得到,對方什麼都沒做,可越是找出任何疑點,才越發顯得可疑。
“不管怎麼說,還得多謝你們救了封生林。”孫行者歎了一口氣,問道,“你們是昆吾山的吧?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如果有空的話,不妨留下來一起吃頓飯,俺老孫做東!”
白久輕聲說道:“去聚窟洲雲夢皇極宗,飯怕是來不及吃了。”
孫行者思索了片刻,問道:“雲夢人皇的壽宴?”
白久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可惜,封生林經此一劫,百廢待興,俺老孫怕是去不了了。”孫行者遺憾地砸了砸嘴,抱拳道,“既然如此,幾位何時走?”
白久笑了笑,說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這麼急?”孫行者怔怔道。
“急不急倒也說不上,主要是路上還有點事兒要辦。”白久搖了搖頭,解釋道。
“既然如此,那幾位慢走。”孫行者瞥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的封生林弟子,歎息道,“他們馬上就要醒過來,宗裏還有大小事務等著我處理,恕俺老孫不能遠送。”
白久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便帶著顧清靈、丘彼客等人在孫行者複雜的眼光中徑自離去。
一行人回到地麵之上,出了封生林,一路上憋了半天的丘彼客終於找到機會,開口問道:“小白師兄,這麼急著走可是因為我?”
“你知道?”白久詫異地看了丘彼客一眼。
丘彼客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有一種感覺,自己和那封生林宗主從命理上到現實中,無論是名字還是八字,完全不和。我想,他應該已經知道有前兩年有一些弟子是死於我手。”
“丘彼客和孫行者,這麼說來你們兩個的名字確實很像。”白久聳了聳肩,說道,“這隻猴子的眼睛能看破虛妄,咱們救了封生林,他自然不會再計較你那些事情。我不留下,是因為我知道對方不想我們留下。”
顧清靈抬起小腦袋,一臉困惑地問道:“為什麼不想我們留下呀?我們不是救了他們嗎?”
“我們的確救了他們,可別忘了封生林和昆吾山關係可不太好。”白久拍了拍顧清靈的腦袋,解釋道,“我們代表了昆吾山,而這麼多封生林弟子,他們中又有多少人能承受這種打擊而而不至於道心失守呢?”
顧清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感歎道:“封生林宗主看起來倒像是個光明磊落之輩,沒想到他的肚子裏也這麼多花花腸子。”
“倒也不能這樣說。”白久眯著眼睛,輕聲道,“一家之主不容易,而管理一個村莊、一個國家則更難,更別提一個揚名天下的大宗大派。身為宗主,你總不能隻由著自己開心,而不替宗門考慮,畢竟你的手下是信賴你、依賴你的弟子。”
“聽起來好像挺憋屈的,這麼說來,我阿爹也是咯。”顧清靈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不由得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