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侍衛兵長遠去了,嚴成發才從暗中現身,好得意得笑一陣後,才奔向了王妃的所在地,向王妃邀功式的說明了他親眼看到那東西的所藏之處。
“舅舅,你可是看仔細了?”
“王妃娘娘,我辦事,什麼時候讓您操心過?這回,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東西,現在就鎖在書房的抽屜裏!不是我自誇,要不是我聰明,還險些就被那侍衛兵長給蒙騙了過去呢!可您想,那麼重要的東西,他怎麼可能隻讓兩個普通的士兵守衛著。若真是有人策劃謀害世綾小姐,那人應該絕非等閑之輩,既能控製了秦漫修的意誌,又如何不能控製那兩個士兵的意誌?所以我猜,東西一定就在他自己手裏,他的功夫那麼高,又有假的消息替他遮掩,用他安頓那東西的去處,是最好不過的了。嗬嗬,這招聲東擊西玩的漂亮!王爺思慮的也真夠周到的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真有能控製人的意誌的高人存在嗎?有的話,王爺又為何處心積慮的要掩藏那東西?莫非他不想為世綾小姐報仇?還是,他根本就不想揭開謎底,就要借此機會除去秦漫修?可是,除去秦漫修,也用不著連自己的親侄女的命都搭上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王妃娘娘,您說……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嚴成發此時才發現,不知何時起,他已經是在對著空氣講話了。奇怪!剛剛張思宜還在屋中的,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呢?嚴成發剛要衝出門去尋張思宜,卻見一個丫頭端著一盤東西進門來。
“嚴大人,這是王妃娘娘賞您的。”
嚴成發打開托盤上的蓋布一瞧,是一盤實實的金子,當即眼珠子都紅了起來。嘿嘿的樂著接下了金子,心裏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是跟蹤知道那東西的所藏之地就能得這許多金銀?哈!那以後豈不是發財的機會多得是!下次,一定記得提前給思宜說,想法要來明玉那丫頭,平日裏與她說話,隻是傲慢不理人,現在主子都死了,若求思宜將她許來做小妾,應該沒問題了吧……
想著,嚴成發不僅又竊喜了起來。
且說張思宜,在嚴成發喋喋不休的同時,迅速找出了房中的備用鑰匙,急急走向書房。精確的找到嚴成發所說的東西所在,打開抽屜,拿出那方手帕,急衝衝的打開一瞧,卻是愣了。看官,您道手帕裏麵包裹的是什麼?原來,竟是一塊兒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頭。
張思宜瞬間便清楚自己被騙了,可當其要把石頭再原封不動的放回去時,卻是晚了。書房內,不知何時又多了兩個身影。一個是王爺,他身後的便是那侍衛兵長。這,更確信了她的想法。
“王,王爺……”
“王妃娘娘好興致啊,有空到書房裏來。不看書,卻專挑塊石頭來看,卻是何意啊?”
“這,臣妾不過是好奇,想起王爺總是鎖著這抽屜,以為藏著什麼好東西,所以才來打開看看。”
“哦?是嗎?如此說,倒是本王小人之心了。你去忙你的吧,本王正好想和王妃單獨說會兒話了。”後半句是王爺衝侍衛兵長說的,侍衛兵長也很知進退,立刻拱手說了句“是”,並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思宜,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不妨開誠布公一些。”
“臣妾不知王爺所指為何?既是夫妻間談心,自然是要開誠布公的。”
“你我二人雖成親時間不久,但你也該知道些本王的脾性的。本王,最不喜歡被騙的。”
“是,王爺不喜歡被騙,也不喜歡騙人。成親的當晚,王爺不就告訴臣妾,娶臣妾隻是王上的意思,王爺的心中永遠就隻有一個卿王妃,再也容不下他人了嗎?”說著,張思宜眼中閃過一絲少有的悲傷。
“我知道,這件事情,是個女人都會介懷,所以,本王也盡力彌補你的所失,你要用誰,要賞誰,本王一概不過問的,不是嗎?”
“是,王爺是沒有過問。可是一旦牽扯到卿王妃的一點事,王爺都從來不會站在臣妾這一邊的。張管事,不就是王爺給打出去的嗎?”
“就因為這個,你就嫉妒世綾,你就要治她於死地嗎?”
“王爺這話說的倒似有些無情了。臣妾哪裏有那個膽量,敢害世綾?”
“如果不是你,那你又何苦費盡心思讓嚴成發跟蹤,還如此冒險親自來取證物?”
“如果真是臣妾要害世綾,王爺覺得臣妾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借秦漫修的手殺世綾嗎?能控製人的意誌的話,臣妾隻需讓世綾上了我的套,變得精神異常,豈不就能出臣妾心中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