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在宋朝,能去哪裏呢?”
“陸上龍宮!”幾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同時說出了口。因為,葉子廉說過,漫修身上背負的太多,留戀的太多,他是絕不會去西夏的。不去西夏,又不能回大宋,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也在陸上龍宮了。
“他要是真在這裏,我倒是能幫上忙。正巧,這陸上龍宮的人還都在窺視著我這個龍王何時出擊呢,我就先證明一下我的存在吧。”風熙夢露出了一絲笑容。
當日,風熙夢便發出了命令。
次日,雪兒特意起了個大早,拽著雨薇便跑到風熙夢處,一見,祁天晴早已在那裏等候。可惜,風熙夢給她們的回答是“秦漫修不在陸上龍宮。”
“那牧峰和牧蘭之呢?望崖酒樓的掌櫃說當時牧峰父女是和表哥一起被抓走的,表哥沒了蹤影,他們呢?”
“也沒有!”風熙夢再次打碎了眾人的期待。
“怎麼會這樣!”雪兒無力的倚倒在一旁。漫修,不在欣園,也不在陸上龍宮,而朝廷,確實又沒抓到他,三個大活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現在,可還安好?
“雪兒,咱們去與葉大人彙合吧,也許,他那邊,現在會有些什麼消息呢?”
“恩,好!”雖然知道雨薇的用意在帶自己回東京,但雪兒還是再次強行振奮了一下精神。也許,就在祁天晴從陝西返回的路上,葉子廉他們找到了漫修呢?
“龍王,夢叔叔,叨擾多日,我們這就告辭了。”
“林丫頭,等一下。”雨薇被風熙夢攔了下來。“這樣東西,你拿好。”
雨薇接過一看,是一個盒裝的檀香。
“龍宮雖遭血洗,但重建隻是時日問題。江湖上的朋友,還是得給我龍王幾分薄麵的。以後有需要幫忙的時候,這盒中的三支檀香就能派上用場。此檀香可並非普通檀香,它能在短時間內召集附近所有龍宮的人前去相助。如果我在,也照樣會義不容辭的前往。”
“這麼貴重的東西,龍王,雨薇不能收。”
“林丫頭,這樣的東西,我也是第一次送人。你就當我還你的人情!另外,怎麼說,秦漫修的事我也有責任,希望,你們能早日找到他。”
“如此,多謝龍王!”
雨薇、雪兒和祁天晴踏上了返程的路。很快,在陝西秦鳳路,她們與一籌莫展的葉子廉彙合了。這可以說是葉子廉自破案以來遇到的最大的難題,半個多月,他比之前隻多知道了一條,就是沈雲城有個義父,但他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現在在哪裏,竟沒有一個人知道。包括沈雲城,也是堅稱他從沒見過義父的真麵目,而且,每次都是義父來找他,他是不知道義父的行蹤的。對於沈雲城的話,葉子廉是信的。
“漫修還沒有消息嗎?”這是雪兒每日不知問多少遍的問題。
“雪兒,不僅你,現在很多人都想找到他。不過,有時我在想,我們的對手如此強大,漫修在此時消失,是否並非一件壞事呢?”
“可是,至少讓我知道他是平安的也好啊!”
“民間有句俗話,叫做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通過這些日子的調查,我敢斷定,他現在,肯定不在周欣然手裏,也不在周可手裏,更不在官府手裏。既如此,我們又何苦再去苦苦找他出來呢?”
雪兒不再做聲,她知道,現在漫修即使出現,也是危機重重,葉子廉說的對,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隻是,自己的心為何像被掏空了一般,這般虛無呢?
話說兩頭。看官,您道這秦漫修去了哪裏,真的憑空消失了嗎?當然不會。
且說那日別了祁天晴後,漫修便忍著疼痛換上了衣裝,薄薄的麵紗遮擋住了他臉上的刺字和傷痕。在牧蘭之的掩護下,二人駕著馬車竟順利的通關,進入了陸上龍宮的地界。
尋到望崖酒樓,在掌櫃的安排下,漫修和牧蘭之住進了兩間上房。就在漫修剛換回男裝,牧蘭之便興奮的來尋他,身後,還站著牧峰。原來牧峰在欣園為保蘭之周全,獨自引開欣園侍衛,險些被擒。幸好欣園走水,又加秦漫修大喊,才分散了侍衛的注意力,使他能安全逃離。一路上,跟隨牧蘭之留下的特殊記號,牧峰很順利的便尋到了望崖酒樓。
“多謝牧堂主!”
“小子,不用謝我!要謝就謝蘭之吧,她不那麼拚命,我才懶得幫你呢!”
被牧峰這麼一說,牧蘭之當即臉便是一紅。漫修自是知道牧峰之意,但還是裝作不知一般,也向牧蘭之道謝,他的道謝倒讓牧蘭之心中著實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