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要這麼拚命的練武?”
“我,想活著,好好的活著!”
這是漫修給姚田的答案。姚田當然知道嚴成發對這個新兵的打擊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但也無意間激發出來他的上進心。姚田也看出來了,他手下的這個新兵陳濤是一心想要練好功夫,用了比別人不知多多少倍的功夫。可他天生好像就不是練武的材料,即使動作對了,出手砍出來的刀卻總是少了幾分力氣。每次姚田布置下去的任務,又或者是隊內的考核,漫修基本都在倒數第幾的位置上轉悠,無論他怎麼努力。
不過,努力的樣子已經讓姚田很是欣慰了。
這一日,姚田在訓練士兵的時候卻又見到了嚴成發。嚴成發今日來是特地來告訴姚田一個消息的,就是新兵要考核了,而隊與隊之間要舉行比試,都定在了半月之後的同一天。嚴成發說完又特地走到漫修麵前,說道,“好好練!嚴爺等著你!”
一個守著全隊的公開的挑戰。
不用分說,比試的那日便是報仇雪恨的日子。曆來都在比試中都名列前茅的嚴成發怎會敗給他這個幾乎手無縛雞之力的新兵!而且不僅沒按心願弄死這個新兵,還反倒讓他在全軍營中出了風頭,讓嚴成發丟盡了顏麵!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這半月以後的比試,嚴成發期待著!如今特地來找姚田,來找漫修,就是為了先給自己的對手提個醒,那時候的比試可是絕對公平的比試,他要在全營,還有經略安撫司派來的大人們麵前大展拳腳!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為何這嚴成發就死咬著自己不放呢?知道新兵要考核不假,可怎麼又突然增加了個隊與隊之間的比試呢?到時不僅有正副行營,還有經略安撫司派來的人坐鎮!半個月的時間,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怎麼可能打敗嚴成發?難道上次用香爐灰險勝,這次還能碰到這麼巧的機會嗎?
僥幸永遠隻能是僥幸,自己該怎麼辦?接下來的幾日,漫修拚了命的練習,可是越是急功近利,越是收效甚微,有時反而不進反退,實在讓漫修大為惱火,當即便拿著軍刀狠狠的亂劈亂砍,發泄自己心中的不安。
“你這樣,就能贏了嗎?”姚田喝住了漫修。
“那不這樣,就能贏了嗎?”
“你這樣做毫無意義,又何苦呢?”
“難道隊長的意思就是讓我什麼都不做,到時乖乖的受死嗎?”
“沒有人讓你去乖乖受死,隻不過,你的方法不對!”
“之前你教過我的,都是正確的方法吧?”
“是,可是你沒按照那個去練!”
“我之前一直按照你說的在練,可不還是如此嗎?我不練了!”說著,漫修把軍刀往地上一扔,轉身就要離開。
“你給我站住!把刀給我撿起來!”
“聽見沒有?撿起來!”在姚田的兩次嗬斥下,漫修不情願的蹲下身把刀撿了起來。
“沒出息的東西!一個士兵,上戰場前卻扔掉了自己的軍刀,還算是個兵嗎?就因為人家的一句恐嚇,就嚇破了膽!因為練不好,就破罐子破摔,還有什麼資格談贏!”
“贏?哈哈!不死就不錯了!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嚴成發是在向我公開的挑戰,比試的那日他不僅要贏我,還有可能要了我的性命!”漫修苦澀的說道。
“全營多少人,何況還有安撫司的大人在,他怎麼可能就要了你的性命!真是異想天開!”姚田顯然並不同意漫修的說法,他認為比試終究是公平公正的。
“你當然可以這麼說了!任何人都可以這麼說!可我是差點要了他性命的人!他怎麼可能甘心輸給我?”
“隊與隊中的比試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我們要團結一心才行!更何況,比試的項目那麼多,又不可能說嚴成發想挑你上哪個你就上哪個,幹嘛這麼怕他?”
這句話倒給了漫修點希望。
“隊長是說,我可以不用和他比?”
“不,你肯定是和他比。”
“什麼?”說了這麼大堆,豈不等於沒說?
兩隊比試,一般五個項目,一共五人參加。由於這次又與新兵考核相重,因此,新兵是必須參加的。咱們隊裏的新兵隻有你和曹向金兩人,因此,嚴成發算定了,你是必須參加的。那樣無論你參加哪個項目,他都會要求自己上,因此,你與他的對決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