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剛才怎麼打的,漫修也忘記了,既然姚田說他一點也沒打錯,那應該就是了。
“還愣著幹什麼?明日一早還要集合的!你不要打算又給我出刺兒,小心我還罰你!”
漫修一聽姚田如此說,便立即會意,微微一笑,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等等!”
又怎麼了?難道出爾反爾?這人真是不地道,怎麼可以這樣……
“給你留的,餓的話就吃吧!”
接過姚田手裏的兩個饅頭,漫修的眼淚差點沒下來。原來他並不像之前罰他的那些人,存心折磨他。而且,這兩個饅頭又要漫修想到了林雨清,當年他在紫嫣莊園裏也是給自己留過東西吃的。現在看來,這姚田還真與林雨清相似得很,如果他們認識,定會成為莫逆之交吧!
“想什麼呢?還不快回去!”
這才真是六月天,孩兒臉呢!剛才還帶幾分關心的言語立刻就又變回了之前的冷冰冰。真是讓人感動也不是,憤恨也不是。漫修拿著饅頭,使勁的啃了兩口,回房去了。
而次日一早開始,又是與之前同樣的魔鬼訓練。姚田的臉也還是那般的冷若冰霜。
“今日來學習擒拿!”
啊!眾人心中各個叫苦,卻還隻得順從的去訓練。一連,又是幾日。
且說這日,曹向金洗漱完後把水順手潑到了外麵,卻不想正潑到了經過這裏的一個人身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旁隊的隊長嚴成發,而後麵,則還跟著幾個士兵,而這幾人正是那幾個成日裏在樹蔭下乘涼打牌的人。
以一推十,下麵的人能這麼肆無忌憚,那隊長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果不其然,被曹向金潑了一身水後,嚴成發便在那裏破口大罵開了。
“你小子他媽眼睛瞎啊?敢往老子身上潑水!”
“對不起,嚴隊長,我實在沒有看到!”
“哼,你還知道我是嚴隊長,那還敢潑我?”
“對不起,我實在沒有看到,以為外麵沒人,便順手……”
“你他媽以為的事情多了!你以為外麵沒人就沒人了?要是你殺了人還以為你沒殺,那官老爺豈不得判你無罪啊!”
“我給您擦幹淨,啊,不,這衣服我給您洗!隻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了我吧!”
“我呸!洗洗就完了?那爺的臉還往哪兒擱啊!”
“那您說,要怎麼辦?”曹向金很是為難,他雖來了沒幾日,但對於這位嚴大隊長的傳聞早已如雷貫耳。他是這秦鳳路行營盧大人的妻弟,因不學無術,純一個混子,又整日裏找姐姐去鬧,盧大人受不過,才給他安排了這麼個隊長的活兒。原也不指望他培養出什麼人才來,隻要有點事做,少惹點事,也就罷了。
但因為他與行營大人的這層關係,秦鳳路軍營裏的人可無一不對他恭恭敬敬,唯他的話馬首是瞻。不願拍他馬屁的,平日裏躲他都來不及,這下可好,自己竟主動惹上的他。這嚴成發要是能輕易放過他,那可真要燒高香了!
“怎麼辦?你害得爺在兄弟麵前丟了麵子,那讓爺找回麵子來也就罷了。”
“嚴隊長吩咐,不敢不從!”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吩咐什麼,你都照做不是?”
聽嚴成發這麼一說,曹向金倒有些心裏發毛,莫不會吩咐些什麼特別難做的吧?可看嚴成發露出了笑模樣,隻當傳言十中八九有假,於是便小心翼翼、大著膽子的說了一句,“嚴隊長,是要吩咐什麼呢?”
“哈哈,也不難!把你的褲子脫下來,圍著整個軍營跑上三圈,爺這件事情也就算了!”
啊!這,這不是羞辱人嗎?莫說圍著軍營跑三圈了,就是讓一個人看到了,他以後還怎麼在軍營裏抬的起頭來啊!
“嚴隊長,這,這……”
“怎麼,辦不到啊?”
“衣服我給您洗,以後你有什麼活兒盡管支使我去做,怎麼都行,就是這個……這個有點……太……”
“有點太怎麼?難不成你要說爺有點太多分啊?媽的,給你臉不要臉,讓你這樣還是輕饒了你呢!要不是爺昨兒個贏了錢,今兒你還想這麼容易就過關?門兒都沒有!說吧,一句話,做,還是不做?”
“不做!”插嘴的是漫修。他剛才已經看兩人說了好大一會兒話了,這個嚴成發是越說越不像話,他終於還是沒改了他多管閑事的習慣,忍不住開口了。
“喲,這又是哪裏蹦出來的?哎,你別說,今兒我還是頭一次見那,想不到咱營裏現在也開始改品味了昂,隻能招大老爺們兒覺得沒意思,又進不來女人,就開始招長得漂亮的大老爺們兒啦,哈哈哈哈!”
眾人哄笑一回,漫修卻忍氣沒理他們。隻過來要拉曹向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