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磊心中之火頓生,卻苦於沒有證據否認,隻得咳嗽了一聲,轉向漫修。而此時的漫修看了看他對麵的彩蝶,強硬地擠出了一絲笑容,當下還了個禮,找個理由,和程磊速速離去。
“姐姐,你說他聽沒聽到咱們的談話?”待兩人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後,“彩蝶”問道。
“聽沒聽到,都不能讓這個人妨礙咱們的計劃。為了以防萬一,我看還是…….”
“你剛才沒聽程磊叫他做恩公的嗎?他怎麼會來這裏?”
“你認識他?”
“何止認識,他化成灰我都認得。秦漫修!……”
且說漫修出了這後園,隨程磊到了給自己安排好的客房,在程磊說“恩公請先稍事休息,待晚飯準備妥當,再來請恩公前去一起入席”時,漫修雖連連答禮,心卻早已不知飛向了何方。
那是牧蘭之沒錯!她是聖手香堂堂主牧峰的女兒!她假扮彩蝶來這裏純是為了那大夏龍雀寶刀!而她旁邊的那個女人跟她也是一夥兒的!三日後程方棱要舉行觀刀大會,牧峰和肥大姐也會到場,而就在這之前,或者在大會之時,她們便會動手偷刀!
不行,得阻止她們才行!可要怎麼阻止呢?難道直接把她們的計劃告訴程方棱?那她們豈不必死無疑?
漫修正在房中踱步,想應該怎麼辦時,房門卻開了。漫修正疑惑是誰進來也不先敲門,望去時卻正是那卿菊和彩蝶。
“你,你們……”漫修想要出去,卻已經來不及了。卿菊和彩蝶硬是把漫修逼得一步步後退,直退到了牆角,沒地再退了,漫修才止住了步子。
“不要再往前走了!你們,你們來找我做什麼?”
“你緊張什麼?心虛啊?”“彩蝶“望著他,微微一笑。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心虛什麼?”
“不心虛幹嘛我們一進來你就直往後退啊!”
“我,我……那是男女授受不親!我敬你們是程前輩的妻女,才如此的。”
“哦?是嗎?不是因為聽到了不該聽的,看到了不該看的?”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秦漫修,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認出我來了,是不是?”
“認出你什麼?”
“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說著,“彩蝶”便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
“喂!你要做什麼!看到你們進我屋子的人應該不止一個,在這個時候,在這裏殺人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哦?你怎麼知道我拿出匕首就是為了殺你啊!除非……你知道了我們的秘密,那肯定就不能留你了!”
“那,你也聽到程磊喊我做恩公了,程家的恩人剛到程家的第一天便遇害,進過我屋的你們脫得了幹係嗎?到頭來,隻怕你們拿不走什麼,卻得留下些什麼了!”漫修所指拿不走的,自然是大夏龍雀,而留下的便是她們二人的性命了。
“原來你都聽到了,我們的談話!”
漫修後悔自己剛才所說的話了,原本隻是為了提醒她們莫要輕舉妄動,卻沒注意到自己所說恰恰證明自己已知道了她們所有的計劃,這樣,她們還有可能會放過自己嗎?
“嗬嗬,你也不用緊張,咱們可是老相識了!我又怎麼忍心這就殺了你呢?”
“你們要怎麼樣?”
“很簡單,加入我們!”
“不可能!一會兒晚宴時我便會見到程方棱,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會如實的告訴他。”
“你說了,他會信嗎?我才是他的女兒!”
“我說了,他信不信,就是他的事了。”
“你真的要這麼做?”
“真的要這麼做!”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好啊!我到想看看,你們能怎麼個不客氣法!”看到對方強硬,漫修也不甘示弱。都說邪不壓正,他到底要看看牧蘭之有沒有這個膽子敢在這裏殺人!
可是,出乎意料的,牧蘭之沒怎麼樣他,旁邊的卿菊竟先哭了。漫修生平最看不得女人的淚水,一見她哭得傷心,便也跟著說不出的難受。“秦公子,我們這麼做也是事出有因,希望你不要攪亂我們的計劃。”
“你,你們……”
“秦公子,我聽蘭之說起過你。說你為人熱心,最愛助人。這次,就請公子助我一把吧,不然,彩蝶真的就沒命了!”
“彩蝶?沒命?”漫修看向了牧蘭之,這彩蝶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嗎?她隻要不去偷人家的大夏龍雀,又怎會沒命?
“秦公子且聽我說!”卿菊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