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漫修也要出門時,卻被祁天晴給堵了回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說實話,我還沒有想好!剛開始是想把你帶回來折磨死你的,不過現在感覺你挺好玩的,先玩會兒再說吧!”
“那我該說聲多謝你了是吧?”
“可是,玩點什麼好呢?……”祁天晴坐在桌旁,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敲著桌邊,百無聊賴了起來。“啊!就玩這個吧!”
看到祁天晴一臉興奮的樣子,漫修知道又沒什麼好事。可是估計憑祁天晴的智商,應該也想不出什麼特殊的花樣兒了,姑且先聽一聽她說什麼吧。
“這樣,我手裏呢,恰好有四把鑰匙,分別是你手、腳、腰、頸上鎖鏈的鑰匙。我們就來玩四個遊戲,你每贏一次呢,我就給你打開一把鎖!但每輸一次嘛……每輸一次怎麼辦呢?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怎麼樣?”
“什麼要求?”
“這你不用管!但是要願賭服輸,我提的任何要求你都得答應!”
“好!是什麼遊戲!”
“這第一個嘛,來個最簡單的吧。找鑰匙!”
“找鑰匙?”
“恩,我會把你鎖鏈上的其中一把鑰匙藏在這秋水伊人的某個地方,你去找。找到自然就可以打開你身上四處鎖的其中一處,找不到嘛,嘿嘿,就履行承諾!時間嘛,我也不為難你,從今夜子時開始,一日的時間,如何?”
“好,一言為定!”
“那好!現在時間尚早,我先領你轉轉這秋水伊人。別到時找不到鑰匙再找借口,說不熟悉這裏的環境!”
漫修跟隨著祁天晴在這秋水伊人的孤島上轉了起來。身上有重重的鎖鏈真是有些舉步維艱。可為了明日能順利找到鑰匙,打開鎖鏈,隻有忍了!
在祁天晴的引導下,漫修轉過了客房、花園、亭閣、雜物房、廚房、藥房、練功房、客廳、神毒人和祁天晴的臥房,以及啞巴叔叔的住處。每到一處,祁天晴都會帶他進去看看,但是唯獨走到藥房時祁天晴隻是在外麵指了指,並說鑰匙她肯定不會放在這裏,沒有她的允許,不許隨便進入。
漫修當然明白祁天晴的意思,怕他隨便進入弄亂或打翻她們寶貝的毒藥。都是些害人的東西,有什麼寶貴的!漫修也不屑去理。
“你可記清楚路線了?啞巴叔叔的住處就是島上最外麵的地方了,再直著往前走,就是海了。不過你不用想逃,因為,我已經吩咐啞巴叔叔把船藏好了。你是找不到的!嘿嘿!”
“你這麼為難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你沒看到我很開心嗎?這難道不就是最大的好處?”祁天晴爽朗的笑聲又再次響起。
“我給你的藥膏你一直在用嗎?”
“恩,一直在用。你的朋友真厲害!你看你看,果然好很多那!等完全好了,我出門時就再也不用帶白麵紗示人了!”說著,祁天晴便揭開了自己的麵紗,好似在漫修麵前她不必掩飾什麼一般。
漫修看了看她臉上的傷痕,果然有所好轉,當下微微一笑,說道,“是嗎?那要恭喜你了!”
“嗬嗬!哇!你快來,看那,這海上觀落日的景象漂不漂亮啊?我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就是在這裏看日落了!”
漫修隨著祁天晴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夕陽西落。頭一次站在這深秋的海上觀賞日落,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怎麼樣,那個落什麼飛什麼的,還有秋水的,恐怕說的就是這裏吧!”
“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啊!對!差不多就是這句了!看不出,你還會讀詩那!”
漫修微微一笑,又望向日落的海平麵。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此情此景,不禁讓漫修聯想起了當代範仲淹的《蘇幕遮?碧雲天》。這裏,除了無愁腸之酒外,哪一樣不深觸他心。這飄忽不定,寄人籬下,被逼無奈的羈旅生活何時才能結束,又何時才能真正找到屬於自己的家呢?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天地的,還有酒什麼,你想喝酒了嗎?這裏有的是!”
漫修轉頭看了看正少女般天真無邪的望著他的祁天晴,真不能把此時的她和剛才的她想象為同一個人。當下,隻是苦澀的笑笑,說句,“沒什麼!是有些饞酒了!你也能喝些嗎?”
“哈哈!別的我不敢說,論起毒和酒來,我認天下第二,就沒人敢認天下第一!”
“好大的口氣,那你師父呢?”
“你少想在這裏挑撥離間!隻可惜,師父不在!哈哈!”
“那好啊,今天正也有些乏了。咱們比比酒量,如何啊?”
“行!沒問題!”祁天晴爽快地一口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