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你回來了?”雨薇的臉上似乎帶著笑,同時又有一絲愁苦。而此時的肖飛是昏迷著的。
“你走後不久,他可能看到了火光,自己找過來的。可是在洞口處呼救了一聲便不行了,是我好容易才把他拖進山洞的。”
啊,原來如此!
“他,還好嗎?”漫修看到了肖飛身上的針,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針灸治療吧。
“他中了毒,我雖然給他紮了針,但也隻能是控製不讓毒更加擴散,至於如何給他祛毒,還得回鎮上抓藥才行。”
“事不宜遲,我這就背他回去,你去抓藥給他煎。咱們就在方圓客棧彙合。”
雨薇想了想,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得點頭道:“好,那秦大哥,你小心些!”
在漫修沿路留下的石子箭頭的指示下,二人順利的回到了鄭州府,然後分頭行事。吃了雨薇的幾服藥,肖飛睜開了眼睛。還活著,真好!
“肖飛!你醒了!”現在恐怕最激動的要屬雨薇了,這次雨薇的眼淚徹徹底底的掉落了下來,不過漫修知道,這次的淚水是激動的高興之淚。
咳咳……“是你救了我?”
“還有他,我來介紹,他叫秦漫修,是我來鄭州府後認識的,是個好人!”
“是好人還是壞人你怎麼會知道?認識不過一兩日!這世上最壞的不過人心,當心上當受騙!”
本以為這肖飛要說些什麼感激之語,客套一把的,誰知竟出言傷人!漫修由下心中十分不快,但畢竟是自己主動要求幫雨薇一起救助肖飛的,沒理由要求他一定要來謝自己。
“肖飛,你怎麼這麼說話!是他去知府家中打聽到你的消息,陪我一起到後山找尋了你一夜,也是他從後山一直把你背回到這客棧裏的。憑我一個女孩兒家,怎麼能做得到!”
“你既知自己是個女孩兒家,就應該行為檢點些!大晚上的跟一個陌生的男子隨便到後山上去,你可知有多危險!”雨薇被他這麼一說,淚水又禁不住流下來了。
“這位兄台,你不感激我也就罷了,我本就是多管閑事!但林姑娘對你的好,和日夜為你的操勞和擔心,莫要用惡語傷了才是。”
“我用什麼語言對她講話,恐怕還輪不到你操心!”
真是無可救藥,好心當作驢肝肺!林姑娘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一個人!
“既如此,林姑娘,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好自為之!”說著,漫修便轉身出了門,不再理睬那肖飛。
“秦大哥!”雨薇追了出來,“你不要怪他!他為人是敏感了些,隻因當初那知府大人也曾經是他父親的至交好友。”
“我不怪他。但是林姑娘,我勸你一句,還是不要完全把他治好,隻要他好了,定還會再想辦法去找那知府大人尋仇,憑他那冥頑不靈的頑固勁兒,你是拗不過他的,到頭來唯留你一人獨自傷心流淚,叫人看了好不心疼!”
“秦大哥,謝謝你。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隻是,想要攔住他報仇,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說著,剛止住的淚水又在眼中打轉了。
“既知道怎麼做,那是最好不過的了。你隻告訴他,他要是死了,就永遠不會有人再為他的爹娘報仇,也就是了。這兒離東京城不算遠了,你也早些回家吧。分別了十年,想必你的父母兄長都十分惦念你吧。”
漫修走了,留下雨薇長長的一聲歎息。再回轉到房中,卻見肖飛已獨自艱難的坐起身來,雨薇趕忙去扶,卻被肖飛推到了一邊。“我的事,你幹嘛要告訴他?”
“剛才我們的對話,你都聽到了?”
“也就是看在你救過我的份兒上,不然我連你也殺!”
“肖飛,你能不能說些心口一致的話?你不知道這樣說很傷人心的嗎?”
“傷人心?我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做傷,更不懂得人心!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在內!你既又結識了個小白臉,就與他同去了便是,為何還要回來管我!”
“我去給你煎藥,再服下這幾服,應該就沒事了。”
“我不喝!”
“你不是還要去報仇的嗎?我不會再攔你。該說的那日都已說了,給你去了毒,盡了我一個大夫的職責,也就是了。”
雨薇說著,轉身出了門。隻聽房間裏麵大喊了一句,“走,你們都走!不用你們管我!”傷心的淚水再次順著臉頰而下,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將這個口口聲聲對人已完全喪失信心的肖飛挽救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