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又是個癡心人?看著轉身離去的那女子的背影,漫修長長的歎了口氣,待要離去,卻又放心不下剛才那含淚離去的姑娘,別再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於是便跟了上去,直隨她到了一處僻靜的湖邊。
隻見那姑娘到了湖邊後,便將身背的那個小木箱先放到了一旁,自己則坐在湖邊,眼睛直愣愣的隻盯著湖水瞧,漫修手裏都攥出了汗,生怕她一個想不開跳湖自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太陽剛剛西落時,那姑娘猛然的起身,這可把一直盯著她瞧的漫修嚇了一跳。姑娘朝湖邊走了幾步,可還沒等她進入水中時,漫修便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不由分說就從後麵抱住了女子,硬是把她往後扯了回來。誰知待離湖邊已遠些,可以安心放手時,得到的竟是女子狠狠的一個嘴巴。
“你這淫賊,要做什麼!”
這是第二次聽到有人叫他淫賊了,可漫修卻並不生氣。“姑娘,是我啊!你不認得我了?”
“啊!”那姑娘臉突然變得通紅,“怎麼是你?”
“原來真的是你!我,我該稱你做林姑娘才是了!”
“昨日裏騙你是我不對,可你,你剛才那般對我,也,也太,過分了吧!”
“我是怕姑娘想不開,尋了短劍,才上前相救的!”
“我想不開?尋短劍?這從何說起?”
“姑娘剛才不是要跳湖自盡?”
“呸!你才要跳湖自盡呢!”
啊!又是一場誤會!
“既姑娘無意自盡,倒是我多心了!剛才冒犯姑娘之處,還請海涵!”見那姑娘不說話,漫修便繼續說道:“既如此,姑娘保重!我,先行告辭了!”
“喂……”那女子卻意外的叫住了他。
“姑娘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你,剛才當真是要救我?以為,我要跳湖自盡?”
“千真萬確!若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剛在擂台下見姑娘含淚而去,因此不放心才跟了過來,不想竟冒犯了姑娘,實在是該死!隻求姑娘恕罪,莫再怨我!”
“你既是好心救我,我又怎會怨你!既是誤會一場,剛倒白白打了你!”
“姑娘平安無事便好,我皮厚,沒事。”
經漫修這麼一說,姑娘倒忍不住笑了一聲,可很快,又轉入了她的悲傷之中。
“冒昧問姑娘一句,姑娘的芳名是……?”
“恩,林雨薇!雨雪的雨,薔薇的薇!”
“哦,姑娘昨日的扮相還真把我唬過去了。”
“昨日得你相助,今日又來救我,我卻還打了你……”
“嗬嗬,剛才不都說是誤會了嗎?林姑娘別往心裏去才是。”
“恩。”林雨薇點了點頭。
“姑娘可認識一個叫林雨清的?”
陷入沉思的雨薇猛的一抬頭,看了看漫修,“你認識他?”
“哦,認識。還住過一個屋。”漫修說完便有些後悔,沒來由的提這些做什麼。無論是永城客棧裏的同屋,還是紫嫣莊園裏的同屋,對漫修來說,都是不怎麼好的回憶。雖然林雨清後來對他的態度有所緩和,但畢竟還是冷冷的,根本就算不得朋友。
“什麼?你們住過一個屋?你去過我家?你跟哥哥很熟嗎?”顯然林雨薇有些驚訝,她從隻聽說過女子間有閨房密友的說法,卻怎麼也想不到男子間也可以如此。
“原來他是你的哥哥。我沒去過你們的家,我和他是在外麵偶遇的。機緣巧合,住到了同一個屋中,也隻幾日,不是很熟。”漫修
“哦,他是我親哥哥,不過已有十年沒見了。”
“難怪你二人長得如此相像。”
“我自小體弱,六歲那年一個尼姑師父救了我一命,又向爹娘討了我去,自此便跟師父學習醫術,四處行走,治病救人。直到不久前,師父才說和我緣分已盡,讓我盡早回到東京的家中。我已離家十年,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都有些記不得爹娘,還有哥哥長什麼樣子了。”
“見了肯定會認出來的,跟你長得很像。”
“是嗎?”雨薇露出了笑容,可隨即有轉到了苦澀的表情上去。
“林姑娘。”
“哦?怎麼?”
“你可是在為那打擂台之人而難過?……”可看著雨薇又要流出的淚水,漫修便立刻改口道,“姑娘恕罪,就當在下沒問過好了!”
“你說肖飛?何止是認識!還很熟!”
肖飛?莫不是他看錯了也聽錯了?剛剛擂台上,明明說是包思求的,難道和林姑娘說的不是一個人?可當時她的目光分明就是盯著包思求看的啊!包思求?肖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