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聽說田啟坤要狀告兄嫂,圍觀的百姓也都提起了興趣,有很多好事的還有的引路,有的跟隨在他們後麵,一行人很快到了衙門,擊了鼓,上了堂。此時坐鎮應天府的府尹姓莊,單名一個翼字。接了田啟坤遞上的狀紙,原是狀告兄嫂毛氏誣陷自己在前,溺死兄長之子田允在後,現今又害死兄長。
莊大人接下了案件,一邊派人去傳毛氏,一邊先升堂審問原告田啟坤。
莊大人問道:“堂下所跪何人?”
田啟坤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大人,小人田啟坤,是死者田啟乾的親弟弟。”
“與被告是何關係?”
“回大人的話,小人所狀告的毛氏正是現在小人的兄嫂。”
“因何狀告?”
“回大人,三年前,我被毛氏誣陷,被大哥誤會趕出了家門,還被除了宗籍,殊不知這婦人極其惡毒,後來又謀害了我侄兒田允,現在更變本加厲,害死了我的兄長,還請大老爺做主!”
“你且細細講來,毛氏是如何誣陷於你的?”
“回大人,是這樣。五年前,我原來的大嫂嚴氏過世,留下了一個兩歲的兒子田允,三年前,我大哥田啟乾突然告訴我他要再娶,因大哥自大嫂去世後一直鬱鬱寡歡,現今能得一婦人討得他的歡心,也是好事,於是我便負責張羅了大哥和毛氏的婚禮。次日一早見到毛氏時我便心下一驚,沒想到大哥娶的這婦人竟如此年輕美貌,應當說長得一副輕佻相,心裏由是擔心,怕這婦人嫁與大哥的目的不純,但又沒有實據,不能以貌取人,何況大哥婚後十分幸福,也怕是自己多心,便作罷了。
不料婚後兩月的一日,大哥因生意上的事去了趟外地,這毛氏就時時拿話語來挑撥我,我知這毛氏不是好人,但恐壞了田家的聲譽,便不予理睬。她再挑撥時,我便出口辱罵了她,當時隻盼大哥快點回來,好提醒他一二。結果不想,就在那之後的一日夜裏,毛氏的丫頭春蓮急急火火的來找我,說夫人突然昏迷不醒,讓我快去看看,我當時沒多想,隻覺別出什麼事才好,便急急的跟著春蓮去了內宅毛氏的房中,結果我一進屋走到床前看毛氏時,就被她強行摟住,而且還拚命的扯碎了自己的衣裳,大喊著救命,我當時並不知她為何如此,直到大哥推門闖入,我才知道這原都是她早早設計好的,定要大哥誤會我不仁不義,之後她連哭帶鬧,非要尋了短劍不可,大哥心疼她,便把我趕出了家門,這還不算,這毛氏還定要大哥把我的名兒從宗譜上除掉,想不到大哥也照辦了。我當時發誓有生之年再不相見,便離開了應天府,可畢竟兄弟情深,又擔心兄長遭這女人的毒手,雖說身不在田府,心卻始終掛念,又有田府幾個衷心的小廝,時常將田府情形說與我聽,因此我竟知道田府的情況,這次來奔喪也是如此。”
莊大人聽後又問:“你剛才說你侄兒田允被溺死一事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