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朱四用刀指了指漫修。
“不是!他是我的兒子!”
“小娃兒,你今年幾歲?”
“關你什麼事!”
“不管是不是,殺了再說!”
“漫修快跑!”
“漫修?!哈哈哈哈!”劉喜告訴過朱四,那個孩子叫蘇漫修的。
“不,不是的,他姓秦,原來的那個孩子已經在路上死了,他是我的孩子!”
不管靈兒如何哀求和威嚇,朱四都一步步的向她們靠近,靈兒轉身向上推了漫修一把,“快跑!”漫修也慌慌的就往樓上跑去,這兒也隻有上樓一條路了,門口已經被朱四擋住。靈兒過去抱住朱四,卻被一把甩到了地上,再抱,又被一腳踹到了牆上,靈兒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漫修跑到了樓上自己的房間中,把門閂上上,又使勁全身的力氣推了桌子椅子過去堵住了門,但是沒有用,隻幾下,就見門上已出現了個大窟窿,桌子和椅子也都一點點的在挪動,仿佛一下子就能塌掉。漫修無路可走,隻得躲在了床底下,把金簪揣進了懷裏,手裏則緊緊握住爹給的匕首。門破了,桌子和椅子也都像爛泥一樣堆到了一旁。一把明晃晃的刀在屋中來回的閃。走在床前時,刀並沒有住下,漫修鬆了口氣,但就在那一瞬間,他被從床底下揪了出來。漫修掙紮著,準備用匕首刺去,卻被對方輕易的卸了兵器,匕首被仍到了門外。他就像隻可憐的小雞一樣被拎了起來。就當朱四要殺他時,朱四的背後卻感覺火辣辣的,一摸竟都是鮮血。回頭看時,原來是靈兒憑借著微弱的意識強行的站了起來,爬到樓上,撿起匕首,見到朱四要殺漫修奮不顧身的舉匕首捅了過來,但是沒有捅到要害。朱四拎著漫修怒視著雙手緊握帶有鮮血的匕首的靈兒,手中的樸刀指向了靈兒。就在此時,漫修從懷中掏出剛才拿的金簪,刺向了朱四的脖子。隨著朱四的一聲慘叫,漫修也跌落在地上,他拔出金簪,飛快的跑過去扶住已經手抖腿軟的母親,趕忙逃命,慌亂中,母親縫衣時點亮的油燈被打翻,屋子開始著了起來。
隨著小馬的嘶叫,周圍的鄰居也都感覺出了不對。濃煙越來越大,這是木製的房屋,又是戶戶相連,一見著了火,周圍的鄰居也都慌了神,紛紛從家中跑出,有救火的,有報官的,有逃命的,一時亂做了一團。漫修和靈兒從人群中逃出,匆忙中,竟忘了自己的小馬,可是無論如何是不能回去的了。漫修和靈兒沒命的往前跑著,而朱四雖兩處受傷,但畢竟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能有多大勁兒,而且紮的位置都不是要害,也爬了起來從火場裏出來,身負兩處傷口,追了出去。
等周可等人騎馬到此時,看到的卻是救火的雜亂場景,打聽下方知是他們要找的人家起火,問時竟無人知曉他母子二人的去向。亂中還是有人看到了周可馬前秦威的人頭,當時嚇癱在了地上,周可手下冷冷的說聲:“這是朝廷要犯,逃匿多年,如今已被處決!”不顧眾人的議論紛紛,細心的周可在房屋周圍還是發現了血跡,雖然心下疑問,但仍隨血跡追去。
幸發現的及時,火被及時撲滅,除了燒了幾間房屋,並無人員傷亡。但圍觀的人群卻仍議論不斷,有說秦貨郎那麼好的人怎會是朝廷要犯的,有說可憐這一家人慘遭橫禍的,更有說當日秦貨郎不肯聽那算命先生一言,以致真的死於非命的。眾說紛紜,可誰也不知道秦貨郎的妻兒去了哪裏,他們的命運又當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