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令魂笑了笑。
除去外物以外的一切手段,這是什麼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提示已經很明顯了啊。”令魂長出口氣。
威望,人緣,天賦,手段等等等等,一切可利用的皆可使出,甚至其並沒有明確標出底線,那麼一些為達目標不擇手段的人物此時心裏必然會活絡起來,拉幫結派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算是警誡我們的訊號嗎。”令魂抬頭望天。
混戰對令魂白小跳來說無疑是不利的,他們修行尚短,外加初來乍到,人脈也稀缺異常,更不要妄談威望名譽之類吸引他人的頭銜,縱使在在外閣中已小有名氣,但結果也隻是遭到了眾多弟子的敵視。
“看來我們的身份已經遭到懷疑了。”否則又如何會不惜改變千年以來的規則來給予二人一個下馬威。
令魂可不覺得事情如此巧合的就被他們二人趕上了,宗門最為注重的便是傳承,外閣排名戰更是自古以來神風閣發掘人才的根源,又如何會無緣無故的平白更改規則。
“閣主,這是在逼迫我們拉攏人心呐。”令魂拽著白小跳衣領在轉彎處輕踏山壁,直接從高空中墜落山底。
腳踏之處並無碎裂,此時令魂對於靈力的操控比之戰鬥前要更加熟練。
“先是判我無罪,再後來施壓於你我。”
“宗門之主,野心果然不小。”白小跳雙眸明亮。
所謂特權,不過是與責任相輔的權利,神風閣主隻是換了更加隱晦的方式傳達給了他們二人。
“拋卻對於我們身份的猜忌,他這是想要賭一把。”令魂右手輕抬,將手中白小跳狠狠甩出。
“想要將我們與神風閣緊緊綁在一起。”白小跳在空中翻騰數圈,飄逸落地。
“是什麼才能讓一閣之主放下對未知事物的謹慎呢。”令魂雙眸眯起,緩步向前走去。
“怕是隻有堪比滅門的危機吧。”白小跳輕挑眉毛。
“敢將宗門安危賭在兩個孩童身上,這意味著什麼呢……”
說著,令魂不顧白小跳反應繼續道。
“將宗門甚至是整個永和城的未來都壓在一個虛無縹緲之中。”
“意味著身為閣主的他,心已經亂了啊。”
“也意味著,太清風術,離到手不遠了。”
此時的神風閣主自是不會知道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竟然就將他心中所想猜了個大概。
神風閣主沒有離開神峰,而是依舊坐於神風亭主位,至於還在一旁坐立的自然是其心腹齊文彥。
“文彥,我這麼做,你心中不會有怨言吧。”
“閣主做的對。”齊文彥歎道。
“這兩個孩子背後可能大有來曆,以此將他們與神風捆綁在一起,神風便有可能更進一層,氣運大盛。雖然方法卑鄙了些,但以兩個孩子的心智,再妖孽也斷然不會想到這背後的蹊蹺,此時應該已經開始思考拉幫結派了。”閣主笑道,語氣中盡顯對後輩的憐惜。
齊文彥又應一聲,沒有反對。
閣主,你心已亂。
齊文彥心中暗歎。
身為宗門之主,斷然不會將宗門氣運與未知勢力綁在一起,一念之差便有可能斷絕宗門生機,滅其滿門。
無關大小,隻因其關係著整個宗門的利益乃至生存。
所謂更上一層樓,那不過是說著好聽,就算那兩個孩子真的謊報身份,又有誰知曉那兩個孩子是背負血海深仇還是背景逆天來塵世曆練呢?
神風閣主身為宗門中的決策性人物竟說出如此不嚴謹的言行便已經露了破綻,齊文彥心中敢肯定,他的閣主師兄心中有事瞞他。
但他沒有多問,起身施禮後,便身凝清風離去。
“再倒黴又會倒黴到哪去呢,都是滅門之禍罷了。”神風閣主抿了口清茶苦笑。
片刻,茶水飲盡,清風徐來,主位之座已無人影。
隻留一句歎息於此。
“我之力,終究有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