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夢此時已經離開,當離開令魂的一刹那,她的情緒似乎又如潮水般退了回來。
捂著臉一路小跑逃去。
就連令魂在身後提醒她還有比賽都沒有聽到。
然後令魂的麵前就出現了這一號人物。
黃階,莫問。
“你是誰?”白小跳湊過來詢問。
“莫問。”來人依舊淡笑,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挑釁對方。
“我聽到他們說了。”白小跳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順便指了一下他剛才站立之處一旁的人堆說道。
隨後挺直身子,話語一字一句從口中清晰吐出:“誰讓你來的?聽懂了嗎?”
言語之犀利分毫不比方才的莫問要差,甚至霸道之意更濃。
“你很強。”莫問突然眯起眼眸緩緩道,但卻是答非所問。
“打一場嗎。”
白小跳受到挑釁反而微皺眉頭,沒有了之前的霸道。
這家夥真的隻是一個單純的戰鬥狂嗎?
思考片刻後,白小跳有所決斷,瞬間收起了冷酷之色。他的臉色變化之快令魂是親自感受過的,如今隻是展現在了大庭廣眾之下。
笑容立刻布滿臉頰,仿佛是見到了久違的好友,白小跳笑意盈盈的擺了擺手。
“打架?打什麼打?我吳小跳可是和平主義愛好者,你隨便拉一個師兄弟問問就知道,不打,不打。”
但以白小跳的性子自是要多說上一些的,此時話鋒一轉又接了上去。
“當然,作為一個合格的和平主義愛好者,在這裏我也要多勸你一句,打架可不是什麼友好的行為,還是要多行善事,多積善德,這輩子算是完了,也為下輩子早點兒做準備,打打殺殺什麼的……”
說是一句,卻又哪會真的是僅僅一句。
長篇大論開始。
聽者盡皆一頭黑線,什麼這輩子下輩子,人家這輩子才剛剛開個頭好嗎?
周圍盡是鄙夷的目光,連台上的長老都不例外。
和平愛好者?和平愛好者能做出把人打飛的舉動?而且大家跟你很熟嗎?鬼知道你是和平主義者還是殘暴主義者。
莫問被說的一愣,卻竟然真的在這裏立足聽了許久,愣是沒有甩手離開。
白小跳話雖多,但語速也快,這才顯得聒噪,其實他說話的時間並不長,隻是囉哩囉嗦惹人煩悶,受不了他的理論。
然而沒想到竟然在今天遇上了對手。
“你說的有道理。”莫問點頭讚許。
“打一場嗎?”第二句卻是再次回到了原話。
“我去!”白小跳大眼瞪起,此刻隻想仰天長嘯,為自己努力的一番口舌感到不值。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白小跳額頭青筋暴起。
然而轉瞬就變了模樣。
“不過沒關係,我再說一遍,聽好了啊,咳咳。”白小跳說著清了清嗓子。
隨後。
“打架是不好的行為,要多行善……”
白小跳講壇開始。
不久,白小跳有些口幹舌燥的看向莫問,道:“你……哎喲,唔,累死我了,讓我喘口氣。”
“咳咳,再問一遍啊。”白小跳神情嚴肅。
“我複述了一遍小跳真言後,你,聽懂了嗎。”
小跳真言?
莫問眼神古怪,卻依舊乖巧的點了點頭。
白小跳聽罷正要滿意收尾,進行一番孺子可教的鼓舞,妄圖感化對方。
“你說的有道理。”莫問點頭讚許。
白小跳聽到心裏卻是“咯噔”一下。
“打一場嗎?”
我@%#$&mmp;。
白小跳這次是真想衝動一次上去揍他一頓,讓他知曉知曉雙方的差距。
最讓他忍無可忍的是竟然有人在扛住他白氏真言的精神攻擊後,還能無動於衷。
這讓他大受打擊。
如此感人肺腑透徹心扉的美妙語言到這小子耳朵裏怎麼就成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呢?
這……這真是,是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