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兩個人都在成長，女人唯一每天都在進步的，就是折騰男人的手段，其實每分鍾都在進步。
“你是不是為我留下的！”
“是。”
她又瞪了眼，“壞蛋！剛才還說……”
將靜子用力的摟在懷裏，她沒掙紮，軟的像一灘泥。“回去，我一個人把活兒都包了，你把肉熱一下就行。”
“洗衣服，放洗澡水。”
“是，我的大汗。”
靜子繼續目視遠方，“抖毯子，燒奶茶，還有，你怎麼能不給我做飯呢？”
“你……”
“嗯？”
“好好好。”
“哎，真是爽啊！”她調整了一下位置，舒服的伸著懶腰，“那些統計數據還真挺嚴謹的，怪不得你們一喊崛起，整個地球都唉聲歎氣呢！找個順眼的中國人當牛做馬，老娘這輩子……”
“前麵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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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恢複炮擊，是重型火炮，不用說陣地上的士兵，在後麵指揮所裏的劉團長都驚得說不出話來，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心髒上，世上還有這麼邪惡的東西？
“團長，已經有人往回跑了，怎麼辦？”步話機裏響起了一營長李誌誠的聲音，他是團長的嫡係。
“避炮！前輕後重！”
“現在哪還分前後啊！擔架隊都上不來，一炮下去就沒幾個，這是自殺啊！”
“散開！避炮！等會兒把你們撤下來！現在動不了！”正說著話，另一部電話也響了，是司令部打來的。
劉團長趕忙掛了電話，接起一聽是徐磊的聲音。
“劉團長，這是重炮轟擊，你們沒見過啊，士兵如果有逃散那也正常，這東西確實太厲害，弟兄們不容易。”
本來以為徐磊是來興師問罪的，聽他這麼一說，劉團長眼淚差點掉下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是是是”的應承著。
“你的側後還有滿八旗的部隊，頂不住的話……這樣吧，我把他們調往第一線接替你們，回頭我就跟李珊說一下。”
“謝謝，太……”聽到“李珊”兩個字，劉團長有點兒掛不住了，“哎，那是新部隊吧？他們就見過重炮？我們的防區是豐鎮，讓他們來幹嘛？就這樣吧，寧死陣前不死陣後！”
掛了電話，劉團長再次接通前方，“誠子，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能頂就頂住，這樣，頂不住的話，我帶人填上去！”
“我說頂不住了嗎？我是說把跑了的給我弄回來，現在缺人，我怎麼也得頂到明天吧？”
“明天？”劉團長一聽就來勁了，“你頂到明天，我升你當副團長，當團長都行！”
可能我們坐在家裏覺著頂一天不算多，但是在重炮的轟擊中，多堅持十分鍾就是英雄，所以劉團長才這麼說。
“咱也有炮，對方上來的時候保持好聯絡，把炮兵聯絡員一定要保護好！……”
剛撂下電話，內線又不停的響起，“團長！不能撤啊！我們都抗了半天了，現在撤，人豈不是白死了？下來還得挨罵，說是被人家炮彈轟下來的，我tm今天把話撂這兒……”
“王連長，我說撤了嗎？我什麼時候說撤了？聽清楚了，無命令不許後退一步！我才是團長！你放心，豐鎮這地方，友軍敵軍誰都進不來，我能給你打這個包票！……”
亂嚷嚷一通，劉團長一屁股坐了下來，虧了沒撤，否則隊伍都不好帶了。一發炮彈在附近爆炸，跟地震似的，飛塵中的劉團長擰開了酒瓶蓋灌了一口，長長出了一口氣。想想手底下這幫人，雖然傻了一點，確實挺可愛的，鼻子忽的一下就酸了，偷偷抹了幾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