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狼嘯聲淒淒涼涼,回蕩在這“飄魂森林”的夜幕中,很快被惆悵刺心的晚風所吹淡。夜也開始嗚咽,如被遺棄的芳魂,在泣天悲痛。
在這裏的白日陰霧氤氳朦朦朧朧的。可每當夜幕降臨之時,暗黑怨靈便開始在森林深處洶湧澎湃而出。順風飄遊輕輕搖曳,仿佛在追憶曾經的怨恨,時而不定的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淒厲長嚎。
這時冷月已當空散發出迷糊的光芒,透過鬱鬱蔥蔥的樹林,印染在大地上零亂的點點滴滴,有些滄桑的斑斕。愁風又開始不安了在冷落的呼嘯著。
樹影婆娑也搖拽不定,恍惚間“光陰蹉跎,周遭多般劫難,”渾渾噩噩的扼去韶華歲月,曾經的、安逸的、也悄然無息逝離了。
苦難苦難,如殘風隨處可見。可殘風卻悄悄的掀開了,縈繞在林間薄薄的霧紗。若影若現浮現了林間婉延的小徑甚為蕭索。
朦朦朧朧的出現了兩個人,踉踉蹌蹌的艱難的移動著步履,緩緩前行一高一矮。高的是個中年人身材高瘦,穿著一襲白袍,雙眼甚是空洞無神,風塵滿臉,而白袍上有著道道的殷紅,彌漫著一股血腥之味。幾條青筋凸起如蛟龍纏繞在手臂上,透過衣服隱約可見。
而他那鏤刻滄桑的手,此時正握住一隻正在顫抖的白皙小手。延著小手望去,浮現出一個眉清目朗的小男孩。可他麵若冰霜,萎靡不振的心神,正年滿過十二。
幼稚的小臉微微泛起蒼白之色,“有著驚恐,有著無奈”也許這是肖若霖一生唯一的一次波瀾起伏,或撕心裂肺的轉折。可他今後襲來是驚濤的高浪,也是他正要麵對的,抵禦的。
霖兒,一句渾厚的聲流在肖若霖耳畔響起!“爹,您有話要對孩兒說嗎?肖若霖道,然後又默然不語了。”
唉!……一聲沉痛的歎息聲如浸入人的靈魂。霖兒啊!又一次的在呼起,仿佛是在一點點消耗著生命。
“爹,丹田受創,無法得到自心操控,劍氣反噬,恐怕早已攻其五髒六腑,然那五行劍氣,更是雪上添霜。天意難逆行呀!”禍兮!禍兮呀!“看來爹大約大去之期日不遠矣了。
肖若霖聽到此言,仿佛如晴天霹靂恐慌道:”爹,真的如你所說嗎?我知道爹是在騙我,爹你說是吧!霖兒,爹沒有騙你,爹所說的這些是真有。
唉!我肖雲風可歎,可笑,可悲啊!哼哼……“梟雄曇花現,不可一世,不可一方,英雄也末途。”
不覺間淚水早已澆濕了肖若霖的臉頰,然滿腔泣音道:爹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爹騙人,騙人。嗚嗚!
那些曾經溫馨的記憶,如海潮浮上肖若霖的心頭。可眼前的這個人就要離開了,不!是永遠的離開了。
而那些回憶起來的記憶,也會隨之撲滅溫暖,總有些透心的冰涼。爹無敵天下,怎麼會輸了,怎麼會……說著聲音卡在喉嚨裏,又嗚嗚大哭起來,“我不信,我不信。爹騙人,爹騙人。”
肖雲風麵色黯然的道:爹心如刀絞萬般不舍呀!可人世無常,風雲驚變。許多都像是老天鋪好的一條不規則的道路,不過霖兒啊!記住爹的這句話,“隻有不斷的修其心,修其身才能掙脫天地的束縛。”嗚嗚,霖兒不記,不記,霖兒要爹“活著,活……活著。”
肖雲風聽後勃然大怒叱道:你……你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要爹不安心的逝去呀!肖若霖抽噎不止,淚水撲簌簌地往下掉落。忽地撲在了父親的懷裏,是如此的安詳,是如此的不舍。
也許在他心裏“永遠有這麼—座山,既不巍峨雄偉,但確山壯依然。”也許在他心裏“永遠有那麼一張臉,既不超凡脫俗,但確關愛滿山。”“這就的他父親,如山嶽般矗立在心,是他人生牢固的依靠,任那風起,任那雨狂,父親都會立馬當先,為他擋著,遮著。可這個人那顆滄桑的心,風霜的臉,早已經在呼嘯多少磨難,也即將永逝降臨了。”
“爹,霖兒聽話,聽爹的話。爹您就安然走吧!”說著回憶又在肖若霖腦海裏放映著,仿佛又回到了雲劍門。“嘻嘻”霖兒要修功法,學劍訣,爹你真小氣,為什麼不教我呀!哼,以後在也不理爹了。“嗬嗬”你還小,拿劍都舉不起來。等霖兒長大了。爹一定好好的教你。
“爹,”肖若霖喃喃自語呼喊著,小小的身軀不停的抽抖。“爹,娘親是不是長得非常的漂亮呀!要不然我是不會這麼英俊地。”嘻嘻!“啪!”哎喲!小鬼頭油腔滑調的,跟誰學的,是不是雲色叔叔教你的。
“霖兒”,“霖兒”,肖若霖還侵泡在回憶當中,嘴角還掛著絲絲笑意,可恍然間又驚醒了。“爹,霖兒,想娘親了”。告訴我為什麼我出生就在也看不到娘親了。爹!霖兒想知道。
月色已暗傷了,模糊了光芒“是誰早以墮落人世不知名的麻痹,早以讓折磨替代溫馨的憧憬。傷風卻攜來痛意哪曉渲染別離,天依然無限,地任然厚重。”“骨肉分離,”誰又能感悟天地的定意,世間的浮華,人世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