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大讚起了接應我的那兩個騎兵百人隊,還有他們的首領衛青將軍。果然,剛才還埋首不知如何舉措的周寧也漸漸地放了開來,而伯媛這丫頭雖然給我一個接一個的白眼,可是卻十分配合我地敲起了邊鼓,著幾天已經深知周寧喜好的她乖巧地專揀周寧感興趣的東西發問。因此雖然我讚得略帶誇張,有點天花亂墜,但是周寧依然是感起了興趣,漸漸地露出了笑意,開始插話了。
他們當然厲害了!這幾百人可都是我爹的家將和親衛啊。許多人在我爹還是先鋒將的時候就和我爹在一起了,他們大多數人和匈奴打了大小數十場的仗了。那些暗眾雖然厲害,可戰場爭殺,那是這些和匈奴軍隊出生入死過的軍人可比的啊。而且,他們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又經過了衛青將軍的嚴格督促,當然是一等一的厲害了!一旦打開話匣子,周寧就止不住口了。再加上對軍人以及對自己戰無不勝父親的崇拜,愛屋及烏地對自己父親的親衛自然也是推崇得很了。
我暗暗地替劉濞這小子擔心,同樣是自己的精銳,可這暗遠遠不能和周亞夫的護衛們相比的,起兵畢竟主要是在戰場之上決勝的。幸虧這樣的人大漢朝的軍隊不多,否則劉濞就根本不用起事了,這不是擺明了找死嗎,根本就沒的打了。我暗道,這吳王倒黴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話裏話外,我不再逗臉皮薄的周寧了。而是投其所好,專撿伯媛和周寧愛聽的說。兩人一起看了我一眼,眼睛都仿佛會說話:算你識相。
一時間,使出渾身解數的我常常逗得她們花枝亂顫。很快,半天就已經過去了。而這次的隨意交流,卻使我們的感情增進了不少。
很快,天已入夜時,我被周亞夫將軍請去喝酒了,而現在在父親麵前麵對我還有些尷尬的周寧卻以照顧慧兒為借口,死活不肯和我一起去見他的父親,天知道自己那今天突然把自己嫁出去的父親會在席上說出什麼令自己有逃席衝動的話來。
我很識相地向兩女告了罪,轉身就背著她們咧開了嘴,大搖大擺地跟著那傳令的兵士,走到了大帳之中。
營帳中的兩個單席已經準備好了,在那帶路的護衛走了出去後,偌大的營帳就隻有我們倆了。
賢婿,坐啊!站起身的周亞夫很親熱地招呼了我一聲,邊說邊把燙好的酒注入到我身前的杯中。
我急忙恭敬行禮後在坐在了他的下首。
滿飲了幾杯,周亞夫將軍隨便地和我講了些趣聞和掌故,一時間頗有賓主盡歡的味道了。
酒過三旬,周亞夫突然問道:賢婿今年貴庚?對了,說來慚愧,我還真不知道你的姓名呢,不知家在何處?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一時之間有點張不了口了,不是我不說,而是不知從何說起啊。
周亞夫隻是靜靜地等著我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