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娜菲走在下班的路上,周圍寂靜一片,隻聽到自己鞋跟清脆的“吧嗒吧嗒聲。夜路孤單,隻有偶爾幾盞路燈和圍牆上休憩的貓。
“蔣千崖,20歲,8歲時候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從此便長期入院看護,直到3年前,醫學界突破了這一難關,蔣千崖幸運的被推入了手術室。豈料手術過程中,由於一位護士的失誤,傷到脊椎神經,導致他下肢癱瘓。心髒病的手術的第二階段也無法順利完成。目前隻有一直留院觀察。”
娜菲的腦海中正在回顧著,在辦公室的病曆資料中無意間看到的這一段。想一想那個溫柔的甚至有點懦弱的男人,不免有點憐憫。
8歲就進醫院了,一直都無法過常人的日子麼。難道還有比自己、艾斯和亞流還要悲慘的人生麼。那男生雖然其貌不揚,但是清清秀秀的,畫的畫又那麼好,待人總是很溫柔,跟那個不懂事的小女孩比起來真是……
娜菲突然想到些什麼事。那個叫小穀的女孩子,一直仇視護士,還警告自己別接近蔣千崖,難道就是因為3年前的醫療事故麼。
“啊!你們想幹什麼!討厭!放手!”
聽到拐彎巷子裏似乎有女孩的尖叫聲,娜菲本來想當作沒聽見的,可是正巧這條巷子就是自己要走的,還是自然的拐了進去。
隻見三個男人圍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正企圖不軌的靠近她。其中一個男人脖子上套著金項鏈,手裏還晃悠著一把水果刀,一臉淫笑地站在最前麵,似乎是他們的老大。
“嘿嘿,小妹妹別怕,我們就是想帶你去玩,但你要是不乖的話,可別怪大哥哥我不客氣。哈哈。”
“老套。”娜菲站在他們背後的黑暗處,不削的嘀咕著。
“誰?!”雖然聲音很小,可深夜的安靜還是沒有遮掩住娜菲的聲音。三個流氓立刻回頭張望。
娜菲掰了掰手指關節,準備解決這三個小羅羅。就在這時,那個女孩沒有趁機逃跑,反而後腿幾步,接著向著那個老大的背後衝過去就是一記飛腿。老大一個不注意被踢趴在地上,臉毫不留情的撞了地。那兩個羅羅剛好反應過來,急忙跑去扶老大。
娜菲走了過去,還沒等老大被扶起來,就又將他踢趴下去。
“誰?!你是誰?!”老大被徹底激怒了,想爬起來揍扁這個程咬金。
可捂著腫的臉,剛站起來看到娜菲,就又淫笑起來。
“嗬嗬,我還以為是什麼不知好歹的混蛋。原來是個美人啊,哈哈,好!兩個美人,好的很!都來陪大爺!”說著就向娜菲撲過去。
娜菲不屑的一笑,輕鬆的就閃過了流氓老大的熊抱。
“我看你還是先自己照照鏡子吧,敗類。”
老大聽了惱怒起來,“別給臉不要臉,量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以為我就不敢打你了是吧!”
“好啊,我看看是誰打誰,雜碎!”
說罷老大便叫著兩個小弟一起朝娜菲撲了過去,三個人都掏出小刀,朝娜菲毫不留情的刺了去。那一邊,穿著校服的女孩並沒有走,站在那裏有點膽戰心驚的看著娜菲,想插手卻插不進去。
這一邊,娜菲輕鬆的就閃過他們一次次的攻擊,連讓他們碰到的機會都不給。三個流氓都越打越不信邪,就不相信製服不了一個小丫頭。
鋒利的刀子一次次的從娜菲身體、臉蛋周圍擦過,讓那邊的女孩緊張不已,不過也總是為她一次次的躲過而感到佩服。
“哼,結束吧,本小姐沒興趣跟你們玩了。”
“什……什麼?”三個流氓錯愕的看著這個囂張到極點的女孩,但因為耗費太多體力,累的是氣喘籲籲。
娜菲絲毫沒有想多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抓住一個小羅羅的胳膊,一扭便聽見骨頭折斷的聲音和他的慘叫聲,接著飛腳一踹,那羅羅便滾到一邊捂著自己胳膊,疼的直打滾。
短短兩招讓其他兩個流氓以及站在一邊的女孩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都沒想到,這個女孩子居然出手這麼重。
還沒等那兩人回神,娜菲一拳擊在另一個羅羅的臉上,毫不客氣的將他的鼻子打凹了進去,後腦勺也重重的轟在牆上,頓時鮮血四濺。那人還來不急嚎叫就已經失去了知覺的站在那哆嗦,娜菲補上一腳讓他舒服的躺在地上。
再看著那老大,他已經有點哆嗦的想往後退了,之前的咽氣再也沒有。娜菲沒有給他求饒的機會,走向前伸手扯住他脖子上粗大的金項鏈,用力一揪,將他脖子越掐越緊,眼看那老大丟了小刀,雙手亂揮,臉色由發紅到發紫,接著兩眼浮腫開始翻白。就在他快咽氣的時候,娜菲將他的頭向下一扯,又聽見骨骼疙瘩的一聲,這老大就什麼動靜都沒了。
拍了下手,再拍拍身上的灰塵,又特地走到有光亮的地方檢查衣服皮鞋上有沒有粘到血。一切滿意之後娜菲才重新走進巷子。
“呀,你還沒走?”她早就忘了那個女孩存在,看到她一臉訝異的望著自己,娜菲也不以為然。“晚上沒事別在外麵瞎轉悠。”說罷便自顧自的走了。
“不過,你倒是挺有膽子的。”娜菲補上一句,說的是那女孩之前不但沒有逃跑反而敢攻擊流氓,之後也一直沒走,居然目睹了她整個痛下殺手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