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想過年前兩天再坐飛機回去的,從周彥臣那裏知道了餘水的事情,和家裏打了一個電話就過來了。
舒丹和木易朗也很擔心餘水的情況,就沒有多說什麼。
反正有周彥臣跟著,他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餘水……”
木小樹拉著餘水的手,下巴靠在餘水的肩上:“你如果難過,就發泄出來,你不要一個人憋著。你這樣憋著,我們心裏也都在擔心你。”
“我知道……”餘水深深呼吸著,如果真的和蘭戰舟說的那樣。
是當初那個假冒慶叔的人。
可她又去什麼地方找那個人呢?
茫茫人海,這簡直這難如登天。
就算餘水再怎麼不服輸,也不得不承認,她在這件事情上的無力感已經席卷了她的全部身心。
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可楚千寒有不在場證明。
“慶叔人這麼好,我相信老天爺不會讓他這麼不清不楚的離開這個世界的。你不是常說,天道好輪回嗎?那個凶手,一定會被你親手抓住的!”
饒是木小樹口才再好,麵對這樣的生氣,她也沒有了辦法。
生離死別……這要餘水自己從裏麵走出來。
他們說再多,都隻是對餘水也隻有引導作用而已。
周彥臣畢竟是刑偵專業的,和秦風派來的士兵還是有不同的。
他們沒有找到的細節,都被周彥臣這三天裏發現了。
而宋峪也在村民們的屍體裏找到了一些線索。
“餘水說,餘家村裏有陣法,這些人的魂魄都去投胎了,所以找鬼魂的辦法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在村口發現了這個。”
周彥臣提起桌上的一個透明袋子:這應該是你們說的對方和小狐狸打鬥的時候留下來的。”
袋子裏裝著一片碎布,隻有小小一塊,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發現不了。
“我仔細看過了,這是h城特產的蠶絲,用這樣的材料做衣服,餘家村的人應該沒有這個財力。楚千寒身上的青衫,大部分都是粗布,所以也有可能不是楚千寒的。”
周彥臣仔細說道:“你們說的那隻小狐狸,應該是故意扯下這塊布的。”
說完,周彥臣把袋子轉過來。
那塊布雖然小,可上麵卻留著一個商標。
這是裁縫做完衣服時留下的標簽。一是為了以後證明這是自己店裏做好的衣服,有什麼問題可以拿來修改。二是標清楚這衣服要怎麼打理會更好。
隻要他們讓人去查,這個商標是國內哪家店的,再從那家店著手查。
肯定能查到凶手是誰。
畢竟,這個年頭要做長袍青衫的人,絕對不多。
“我從大部分村民的胃液裏發現了迷藥。他們應該是中了藥,所以全都沒有從村子裏逃出去。慶叔的胃裏沒有,慶叔的致命傷是脖子上的一刀。從刀口的走向和形狀看,對方是個左撇子。”
宋峪也拿出了自己這些天檢查出來的報告遞給餘水和蘭戰舟。
說完瞥了楚千寒一眼:“雖然我很不喜歡他,但有一件事我必須說,楚千寒絕對不是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