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河裏是餘家村的生活用水。洗衣做飯澆地的水都來自於這裏。
昨天餘水回來的匆忙,又是傍晚,並沒有注意到這條河的異樣。
才剛剛靠近河邊,餘水隨身帶著的銅錢小劍在包裏微微顫動,發出輕鳴。
餘水伸手從包裏取出銅錢小劍,臉色微變。
“怎麼了?”
跟在後麵的蘭戰舟像是也知道了什麼,走上前,目光落在餘水的銅錢劍上。
“河裏有古怪。”
餘水不敢耽擱,快步走到人群中間。
李大媽是餘家村的老寡婦,中年喪夫,老年喪子。家裏就一個兒媳婦還有一個孫子。
這個孫子是李大媽一家的命根子,看的比什麼都要重要。
現在孫子臉色青白的躺在地上,沒有半點氣息,旁邊的李大媽和一個中年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我!我的鐵牛啊!鐵牛才這麼小,還沒有去念書啊!”
李大媽幾乎撲在了屍體上,眼睛都哭腫了起來。
慶叔在一旁拉著李大媽,旁邊還有幾個村子裏的女人在安慰鐵牛的母親。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餘水來了!”
還嚎啕哭著的李大媽緩緩抬起頭,紅腫的眼睛在人群中找尋餘水的身影。
看見餘水之後,李大媽倏地起身,幾步衝到餘水的麵前,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餘水丫頭,你爹是個有本事的,你肯定也會的,對不對?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鐵牛吧!我家就鐵牛這一支香火了,我不能讓我家斷了後啊!”
李大媽說著就要給餘水磕頭。
餘水連忙扶住李大媽。
從前,慶叔從來不讓她在村子裏出手,父親去世之後,餘家村就再也沒有大師傅了。
村裏的人也不知道餘水會這些術法的東西。
“李大媽,您節哀!”
不管餘水願不願意出手,餘鐵牛都已經救不活了。
她是鬼門傳人,不是閻羅王。
別人的生死,一切都是定數,她管不了,也不能插手。
聽到餘水這話,李大媽哀嚎著尖叫了一聲,似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慶叔忙叫人上前,扶著李大媽和鐵牛媽去一旁休息。
拉著餘水走到一邊:“你告訴慶叔,鐵牛這事兒是不是有古怪?”
他不是沒有看見餘水剛才拿出來了銅錢小劍。
既然餘水都把銅錢劍拿出來了,肯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餘水輕輕點頭,目光落在平靜的河麵上。
“餘家村原來從沒有發生過這些事情,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慶叔急的兩隻手抖了抖。
臨近年關發生這樣的事情,全村上下肯定人心惶惶。
這個年,注定過的不安穩了!
“鐵牛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發現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兩人說話的時候,蘭戰舟就已經走到了屍體的旁邊,用一塊手帕包住手指,蹲下來檢查著鐵牛的屍體。
也不知道是蘭戰舟的語氣天生就帶著上位者的口吻,還是這些村民實在淳樸。
蘭戰舟一問,他們就乖乖的站在旁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