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海藻般長及腳踝的黑發少女動了動身子,全身赤裸的抱膝而臥。像是睡了長長一覺,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精致的臉龐顯露出來,美麗地幾乎讓人無法直視,光潔飽滿的額頭,高高的鼻梁,狹長的丹鳳眼似乎不太適應光亮的眨了眨,小巧紅潤的嘴唇和尖尖的下巴。二八年華的少女,卻有著令人血脈噴張的姣好酮體。
本能地伸了伸懶腰,環顧四周,好像是在一個洞裏,身旁的一潭清泉幽幽地泛著銀光,她臥在一塊大石頭上,不冷,石頭很光滑,似乎是打磨過的。周圍沒有植物,洞口似乎就在不遠處,她慢慢直起身,纖細的足尖踏出了大石頭的邊緣,朝著唯一光源地走去。
她似乎有些走路不穩,不太適應嗎?心中問道?搖搖晃晃走到洞口,往外一看,此處原來是一片森林的盡頭。可是,什麼是森林?少女在心中自己問自己,低下頭看看自己的手掌,腳,身子,頭發,她知道這些是這樣稱呼,但是自己是誰?這裏是哪裏?
少女離開石洞往密林方向走去,高大的樹木遮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少女的走路姿勢越漸輕盈,已運用自如。似乎是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少女似乎迷路了,回頭看去,都是樹,哪還有之前的那個山洞?繼續朝前走。
為什麼周圍沒有動物?少女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動物是什麼?微微歪了歪腦袋,少女停下腳步,沒有穿鞋的腳走起路來很不舒服,可是,什麼是鞋?為什麼自從醒來後就總是有奇怪的詞語冒出來?打消這些念頭,遠處似乎傳來水聲。少女朝著聲源緩步走了過去。
原來密林的盡頭,是一處小小的水潭,水潭旁好像立著一位紅衣女子?這是少女腦中所想。
“哇!”紅衣女子朝著少女的方向大叫了起來!似乎很驚訝。她當然驚訝,無論誰,看見一個美麗到不行的女人從森林深處毫無聲音的走來都會驚訝的吧,況且這個美麗女子渾身赤裸,除了長及腳踝的美麗頭發遮住了羞人的前胸以外,任人都能看得出,她沒穿衣服。
“你是誰?你怎麼沒穿衣服?”紅衣女子采取了一種很奇怪的態度質問這個少女。少女從她的眼睛裏讀出了“嫉妒”?
應該是討厭我吧?少女心想。少女仔細看了看紅衣女子,身量嬌小,五官秀美,衣著華貴,手裏還有拿著把劍。等等,劍?少女再次歪了歪頭,紅衣少女被華麗的忽略了。
“喂!你怎麼不說話?”紅衣少女很氣憤,眼睛忍不住瞟了瞟美麗少女的酮體,臉微微地紅了紅,立刻不屑的把頭轉向一邊:“本小姐在問你話呢!”說完從包袱裏抽出一件白衣服朝美麗少女扔過去,“穿上!”
“穿上?”少女不由自出地發出了聲音,聲音輕柔如黃鶯般婉轉迷人,海藻般的長發蓬鬆而烏黑,眼帶詢問地撇了撇紅衣女子。
“嗯!”紅衣女子有些吃驚這美妙的嗓音,忍不住轉過頭來看了看這位美麗少女。雪白的肌膚,高挑的身段,纖細的手指輕捏著雪白的衣角,狹長的丹鳳眼微眯,柔軟的紅唇吐露出輕柔的話語,無一不是上天完美的傑作。紅衣女子名叫阮軟,因著自己的貌美,自小就被家人吹捧,從來都沒見過比自己更美的女子,但是一看到這個女子時,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醜了。這對從小就眼高於頂的阮軟來說,打擊太大了!
“不會。”肯定而且沒有起伏情緒的詞語出自少女之口。
“??”阮軟瞪大眼睛看著那名少女,眼中終於露出除了嫉妒以外的神情了。
一炷香以後。
“原來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啊!”她肯定是失意了,阮軟這樣想,也許是被追殺?或者被強。。阮軟收了收自己的那個想法,她的身體上沒有被虐待的痕跡啊,不想了!無所謂,反正本小姐出來好幾天了,找個伴闖蕩江湖也不錯!於是收了收念頭對穿好衣服的少女肯定地說道,“而且也沒有名字?”說完眼珠滴流一轉,“不如我幫你取個名字好了!”似乎有些興奮,之前的嫉妒情緒好像從來沒出現過,“就叫你小白怎麼樣?”阮軟心裏在狂笑,“小白”是她養的貓的名字,你長的漂亮,名字就該隨便點吧!說完一臉期盼的看著少女。
少女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一旁的溪水,說道:“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又轉回頭道:“既然阮軟賜‘白’姓,今後就以白疏影過完此生吧。”輕盈淺笑間,有如四月的春guang,已讓阮軟為之驚豔。
好一個出口成章的才女!阮軟心中道。
“那。。。白疏影,你餓不餓,我這裏有吃的。”阮軟對白疏影的態度已不再揶揄,更有討好的意思。其實阮軟年方十六,正是花樣年華,出身名門世家,即使有些嬌氣,但內心還是善良的,平生最羨慕也最欣賞有才氣的人,剛才白疏影隨便的兩句詩,就將此時山間的景物描寫地淋漓盡致,實在令她折服,甚至讓阮軟起了結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