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開了燈,從天花板上灑下的明亮燈光一下子趕跑了黑暗,房間的麵貌瞬間顯露了出來。
床還是那張床,鋪著白底淺綠色小碎花床單,被子是一套的,疊成長方形的條狀,平鋪在床尾的一頭。
床頭邊上,有一個原木色床頭櫃,上麵放著盒裝的抽紙巾,鬧鍾,還有一盞台燈。
大床一邊對著門口,另一邊對著一麵飄窗,飄窗的一角放著一疊書,書的旁邊有一張四角的小木桌,一小盆多肉擺放在桌麵上,枝葉嫩綠飽滿,生機勃勃的,平添一抹野趣。
還是老樣子。
這房間是客房,但一直以來,除了沈栩,並沒有別的客人入住過。
那些堆在飄窗上的書,是沈栩以前住這裏留下的,都是一些小說,有偵探類,也有青春言情類的,由此可見,她以前沒少背著她爸媽偷偷看課外書。
而楚家,儼然就是她的另一個家。
即便不會經常過來住,可這裏始終有一個屬於她的房間,五叔五嬸是真的把她當女兒寵的。
“楚櫟,我先洗澡。”
放下行李,沈栩走出房門衝著樓下很豪邁的喊了一嗓子,然,楚櫟人已經在樓上了,聽沈栩這麼大聲一喊,皺著眉頭出聲提醒她,“我在這裏。”
“哦。”沈栩聞聲回頭,見楚櫟人在客廳,正拿著水壺倒水,於是隨性地說,“我也要喝水,你先倒好,我等下喝。”
說完,沈栩進了房間,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洗澡。
二十分鍾後。
沈栩捋了捋濕漉漉的頭發從房間出來,此時,楚櫟人已經不在了,但客廳的茶幾上,留了一個倒了九分滿白開水的馬克杯。
杯子是沈栩以前用過的,顯然,這是楚櫟給她倒的水。
咦,人呢?
沈栩端著杯子,去楚櫟的房間瞧了眼,然後在三樓找了一圈,都沒看到楚櫟的身影。
舉目往樓下看,燈沒關,屋子裏光線亮堂堂的,楚櫟應該沒有外出。
思此,沈栩放下心來,回了房間,想著給歐陽馳打電話,瞬間就將楚櫟拋到腦後。
拿起手機,手機屏幕突然亮了,鈴聲緊接著響起。
“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呢。”
視頻通話接通,沈栩盈盈一笑,說話的語氣不自覺地多了三分撒嬌的嬌俏。
他們是越來越有默契了。
“洗頭了?”歐陽馳嘴角微翹,磁性的嗓音低沉又溫柔。
“嗯。”沈栩抬手摸摸頭,忽而狡黠的擠擠眼,問道,“你猜,我現在在哪裏?”
歐陽馳從容應答,“不在家裏?”
沈栩老實交代:“我爸媽去旅行了,要過了年才回來,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在家,所以就搬到楚櫟家住了。反正他家挺大的,房間也不少。”
“而且他也是自己一個人在家,我們彼此剛好能做個伴。”
歐陽馳聽沈栩說過,她爸媽跟楚櫟爸媽關係十分要好,因此她跟楚櫟的友誼,是他們還在娘胎的時候就已經建立起來的。
可即便知道他們之間不會有曖昧,歐陽馳心裏卻仍免不了有一點點泛酸,“就你們兩個?住一起?”
“嗯,楚櫟膽子小,怕鬼,不敢自己一個人在家。”沈栩煞有其事地說。
剛好走到房門口的楚櫟:......
“我膽子小?”
“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