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家的捶丸場與清風山莊相比要小了很多。
清風山莊占了山地之利,拓拔家卻是平地,設在庭院內,沒有山野中高低起伏的地形,卻有甬道花木等物品阻隔,與清風山莊對抗性相比,更多了些有趣味性。
捶丸場上建了五個窩,每個窩旁插了一彩色旗作為標識,諸葛月此時換了身鵝黃錘丸服,手持球棒準備擊球。隻見她左、右手各有一棒,正在猶豫使用什麼棒擊球最為有利。前麵有丫鬟模樣的女子正在指指點點,可能是“伴當”正給諸葛月參謀如何打球。
在諸葛月左側方有四人,每人各執一棒站立,是陪打者。右側方有兩人是“伴當”,其中一人手拿革囊。左側是一個放籌碼的方桌,桌後麵有兩個放籌碼的人。看這架勢,諸葛月是在提前適應場地做試球。
拓拔夫人與上官夫人以及朝中官員夫人皆坐在了高廳內。正中間竟是拓拔真陪著二皇子軒轅衍與四皇子軒轅逸。陌芊語一看心裏自是安心了不少,有軒轅衍在此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想及此,便安心許多。
在眾多女兒中坐了下來。突時竟覺得一直握著自己的手突然滾燙,一看身旁司宇夢臉色通紅,眼睛還不時飄向軒轅衍的方向。當下心裏了然,卻覺得心裏有一種難以明說的難過,整個人也堵得慌。原本被司宇夢握著的手此刻也輕輕抽了出來。
“姐姐這是想王爺了?”一旁上官燕不明就裏,看到司宇夢如是說道。“死丫頭,別在這裏胡說,可真真是要羞死人了。”司宇夢雖是嘴裏說著上官燕,但那臉上卻顯著真真的歡喜。
“妹妹哪有胡說,姐姐可是冤枉妹妹了,這城裏誰不知,姐姐可是當年先皇後欽定的準兒媳呢,若不是有王爺在,這幾年不知有多少公子要上司府提親,隻怕司府的門檻也要被踩爛了。”上官燕咯咯笑著道。
“你這丫頭,倒是越說越不知羞了,難不成是思春了。我得趕緊去告訴上官夫人,早日給妹妹許個如意郎君嫁了出去。”司宇夢與上官燕說的熱鬧,陌芊語卻在一旁不知如何插口。
聽上官燕這麼說,司宇夢竟是內定的軒轅衍皇妃,想此心裏竟一直悶悶的,一股不舒服的氣息也隨之流在全身。一直有意無意看向陌芊語這邊的軒轅衍突得感覺原本麵帶微笑的陌芊語,此刻臉上竟是淡的可怕。
陌芊語與別人不同,別人的喜怒哀樂都在臉上,陌芊語卻是喜也是淡淡的,不開心就是臉平平靜靜的,越是平靜恐怕心裏越不開心。隻是相隔的太遠,不知道陌芊語是為了什麼,一想著自己心情也不好了,恨不能到陌芊語跟前去問個究竟。
“妹妹可是身體不舒服了。”司宇夢發現陌芊語有一些異常關切問道。“或是天太熱的關係吧,覺得胸口悶悶不舒服。”司宇夢聞言,喚了跟在身邊的丫鬟紫兒道“將剛才拓拔夫人送來的冰鎮酸梅湯拿來給妹妹解解暑,恐是著了些暑氣。”紫兒聞言,將酸梅湯拿了過來,給陌芊語,陌芊語不好推辭,用了一些。
“陌小姐,不如你下來與我先來一局可好?”一切已準備就緒,諸葛月就挑釁道。
“大司馬諸葛家嫡女對本朝第一女禦醫這也著實好看的緊。”四皇子軒轅逸從陌芊語入場一雙眼睛就直勾勾看著陌芊語,恨不能趕緊上去找陌芊語搭訕。
軒轅衍看軒轅逸看著陌芊語如此貪婪,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怒火中燒。“回王爺”陌芊語盈盈一起身,“臣女自13歲入繡樓來,已是多年未曾動過錘丸,錘丸也已是忘了大半,如何能與諸葛月小姐相比,還請王爺見諒,此場就讓小女學習即好。”
諸葛月聽了卻怒不可支,這陌芊語明明就是說自己乖巧,進去繡樓隻學琴棋書畫,而卻說她沒好好呆繡樓,隻學這些東西。
“陌小姐當年卻是錘丸之最,難道是這裏王爺和拓跋大人夫人的麵子不夠。竟是看不到陌小姐的高超熟記?”果是狠的,諸葛月竟是搬出了軒轅衍與軒轅逸壓自己,自己一介小民如何能抗衡王爺。
當下,陌芊語便陷入沉思,這錘丸自己是真不會,若是出去出醜隻怕丟的不僅是自己的麵子,更是讓人對陌家當年產生懷疑,是如何教養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