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可以跳過,閱讀的話可能會或多或少的讓後麵的章節不那麼意外。略微帶有劇透的效果。)
凱杜公立1739年
這個戰火停息的第二年,亞莉克希亞站在山崖上看著西南方向還在施工的土地。一座座由鋼筋混凝土堆砌而成的高樓替代了原先的木屋和磚瓦小房。路邊清理野花雜草的工人一邊抱怨著大材小用,一邊將它們連根拔起收入掛在後腰的手提袋中。
水泥路麵已經覆蓋了整個城市的三分之一。那裏早已沒有了曾經熟悉的小鎮,沒有了存在空氣中屬於這座小鎮的特殊氣味,可依舊牽起了亞莉克希亞的懷念。
“你還是要離開嗎?”
在她身後不遠處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右手扶著大樹不停的喘著粗氣,隨後抬頭不甘的看著她。
“卡爾,你要明白,這已經不是你我所能決定的事情了。這裏對我的排斥已經越來越嚴重了,我不得不離開。”
亞莉克希亞轉過身對著卡爾露出了微笑,同時輕輕的搖了搖頭。
“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他咆哮著
“沒有。”
而她毫不猶豫。
卡爾緊咬著牙齒低下了頭。
“我知道…我知道……”
亞莉克希亞不在理會他的抱怨,她回過身繼續看著遠方的小鎮,無法言語的感情湧上她的心頭。她張了張嘴:“在我走之前,陪我看一看吧。看一看這二十多年我從未有過機會安靜欣賞的風景吧。”
“……”
工地上
清理野花的工人碰上了對手,他用力的拽了拽手中的花朵,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將它從土地中連根拔起。
“看不出來?還挺倔啊。”
自言自語中他伸出了另一隻手,用盡全力的去拽這頑固的家夥。下一刻,被拔出的並不隻有野花,還有被它的根莖所纏繞的不知何人的頭骨。
“倒黴的家夥。”
工人像是見怪不怪的一邊打量著並試圖分辨出它原來主人的性別,同時一邊將根莖隨意的從其中分離出來。
他把分離而出的野花緩緩的放入了腰間的手提袋中,隨後將頭骨擺正放在地上,他微微退後了兩步便開始前衝。
“走你。”
他一腳踢出,看著飛出十來米的頭骨落在地麵上摔得支離破碎後,笑了兩聲又重新低下頭繼續工作。
戰爭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從漫延開始它便讓恐懼和死亡貫穿到了每個接觸到它的人的心中,它容不下任何人的不敬,也不會接受趕不上步伐的家夥。在它席卷全球之後所有人便將一切投入其中,以至於兩年前這場災難結束的時候很多人不敢相信,甚至無法適應它的離開。
就這樣又花去了一年的時間,人們才漸漸開始適應並去重新建設自己早已千瘡百孔的家園。他們以高樓替換了原先的木瓦小屋,更多本無法想象的技術產物如井噴一般湧現時,他們才明白戰爭給予他們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毀滅到新生。嚐到甜頭的家夥愈發不可收拾,他們開始瘋狂的建設發展,哪怕如此“畸形”也想要去證明,除了戰爭他們並非毫無作用。
當然一切總有意外,如果有人因為對未來的迷茫而想要奮力去發展尋求新的目標。那麼就一定會有人想要維持現狀。災難降臨,混亂與力量給予的無上權利讓他們感受到了‘淩駕’的魅力。因此‘自由’之人不會在將項圈親手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三天後。
“不是說過,不允許打擾大……”
亞莉克希亞偏過頭打斷了想要繼續說下去的卡爾後看向了麵前的琳和拉裏。
“抱歉,這麼急著把你們叫回來。”
琳與拉裏一同對著亞莉克希亞微微鞠了一躬。
“很抱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