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燁一連幾天都待在營帳裏,他在想雲烈國會怎麼組織進攻,想來他們應該也知道涼城地勢的險要,不可能盲目就衝了上來,而且那個黑衣人腦子也沒那麼蠢,自動送上門來。
玉佩投出一段影像,那是正在睡夢中的南雪,他也是最近才發現怎麼使用這個玉佩的。安燁的手撫過影像裏的南雪,撲了個空,手穿過影像像隻是觸摸到了一團空氣。
從外麵飛來一支飛鏢,上麵穿著一封信。安燁上前拿下了那封信。安王,可還記得我雲訟詔,我回來了。信上這麼說。
安燁掀開帳布追了出去,那個飛鏢男子速度很快,而且對這裏不是一般的熟悉,很快,安燁追著他到了東麵的林子裏,林子裏鳥被驚起,那人又扔出幾隻飛鏢,安燁閃身躲了過去。
等安燁再想追上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了。安燁隻能先回營地,等安燁離開,一個人從樹後走了出來,看著安燁離去的方向,略略沉思著。
“出來吧,被安王追了這麼久,還沒被抓到,看來訓練沒白練。”
身後出現了一個人,那身形儼然是安燁正追著的人。
“主子,信我送到了,那麼下一步怎麼做?”
那人隻說了一個字,等。這場仗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參戰的可不僅僅隻有雲烈國和南國,那個名為逐月的組織還在伺機而動。
很快,安燁在這裏的第一場仗打響了,但奇怪的是那個黑衣人直到雲烈國人逃跑了都沒出現,安燁心裏有些不安,他總覺得這些人像是衝他來的,雲訟詔到現在也還沒出來,安燁不相信雲訟詔會躲起來,不然也不會告訴他他回來了。
很晚了,安燁的營帳裏還亮著燈,涼城的地形圖也快被他翻爛了,桌上的茶早已經涼透了,所幸這裏的冬天沒有南國都城那麼冷。聽這裏人說這裏很少下雪,但一旦下雪那就真的遭了,涼城下雪的冬天要比南國還要冷的多,是一種能把體內血液凍僵的幻覺的冷。
那天之後那個人就沒有出現過了,涼城外的雲烈國的士兵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在撤兵,回到了他們最先奪得的越城。半個月後,涼城恢複了以往的繁榮,城池也被迫打開,安燁反對開放城池,可讓開城池的是百姓,安燁不可能違背百姓的意願。
他們隻得小心盤查,防止雲烈國人混入,安燁不放心,繼續在涼城守著,再過半個月若是沒事他就前往越城,將越城奪回來。但到底還是出事了,安燁發現城裏多了很多外來的商人,人一旦多了,往往就是壞事的開始。
安燁在城裏走動的時候發現了一隊商人行為很奇怪,看著人不多但貨挺多的,安燁路過的時候眼前閃過一道白光,那是刀劍特有的光亮。
安燁不動聲色路過,眼神卻小心盯著他們的舉動,他們的手總有意識無意識的摸著箱子下麵。帶隊的是一個麵目和善的中年人,安燁卻注意到他的手上有很多的劃痕,安燁回了暫時居住的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