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簡單,細水長流,平靜地就是無風的水麵,驚不起半點漣漪,歐陽若柏一個人遊玩了澳大利亞,他覺得大冬天的,G市太冷,所以他選擇前往暖和的南半球,歐陽若桐每次收到他從遙遠的澳大利亞寄過來的明信片的時候,總感覺到這些年小柏是最苦的人,以前那麼害怕寂寞那麼害怕一個人,現在竟然會隻身一個人前往那麼遠的地方,也許是真的長大了,也許是這些年發生的一些事讓他改變的太多了,照片上的他抱著樹袋熊,人曬黑了,笑起來隻看得見耀眼的牙齒,雖然是笑,歐陽若桐依舊可以從他的眼底看到那深深的悲痛。她心底也騰起陣陣悲傷,小柏,要怎麼樣,你才能像過去那樣。想著想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你這氣歎的······葉之舟進門之後就對看著麵對著一大堆布料針線的歐陽若桐,他放下鑰匙,走到她身邊,看了看桌子上的設計稿說,要是想不出來就別做了,千丫頭想要婚紗讓梓晨直接去巴黎訂做就行了。

之舟哥哥,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一件婚紗對我來說不是問題,芷悅的婚紗我一定會做得獨一無二,我有信心的。

是嗎?葉之舟摟著她的腰,下巴嗑在她肩膀上,說,我可沒有說看不起你,你的能力我知道,怎麼樣,累了吧。說話的氣息噴的她耳朵麻酥酥的,索性就全身靠著葉之舟。

不累,事務所的事情我已經全都撒手不管了,芷悅最近聽說我正為她準備婚紗,也沒有再拉我出去,我就是想小柏了。

嗯。葉之舟拉著她的手做到沙發上,然後拿起披肩給她披上說,算算日子,小柏應該快回來了吧,這家夥一走就是大半個月,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小柏長大了,懂得怎麼照顧自己了,當年一個人遊了整個北歐,完整無缺地回來了。

歐陽若桐笑著說,是長大了。

對了,我爸爸媽媽回來了,他們說很想你,但是因為太累了,想先休息幾天,然後再過來看你。

你爸媽?歐陽若桐吃了一驚,我怎麼沒有聽你說過啊,什麼時候的事?

星期二才回來,我原本想要他們來這邊住,但是他們不願意,覺得住老房子舒服。葉之舟看著歐陽歐陽若桐的表情,說,別這樣看著我,那天晚上我跟你說過,不過你睡著了,沒有聽見。

歐陽若桐想起那天晚上迷迷糊糊地好像聽見他說了一句什麼話,不過也沒有在意,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那天我太累了。

桐桐,你這段日子好像特別容易累,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要不咱們約個時間一起去醫院看看,做個檢查吧。葉之舟給她削了個蘋果。

歐陽若桐咬了一下口,剩下的推給了葉之舟,她說,之舟哥哥,我沒有事,可能就是突然之間閑下來,覺得有些空,所以就老睡覺,沒事,慢慢就好了,我不想去醫院。

好好好,咱們不去醫院,不過你自己得注意一點,要是有什麼不舒服記得跟我說。他攬過她的腰,緊緊自己的手臂,說,我真的不敢保證我能否承受你發生其它什麼事情。

歐陽若桐心裏猛地一陣,著實疼了起來,之舟哥哥。她輕輕地叫了一聲,回過頭卻對上了葉之舟那雙有些許辛酸的眼睛,他看著她二話不說,吻了下去。

葉之舟禁不住歐陽若桐的軟磨硬泡,帶著歐陽若桐帶著她去見自己的爸爸媽媽,葉夫人一直對這個印象中的小女孩子記憶猶新,那個時候自己的兒子,剛換了一個新的環境,整個人顯得特別的別扭、封閉,很多的小孩子都對他避之不及,而他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少,那個時候她也著實擔心了一把,誰知最終讓這個孩子恢複往日笑容的竟然是這個比她小兩歲的丫頭,之舟這個孩子打小脾氣就倔,並且還有些傲,但是就是若桐這個孩子敢接近他,而說來奇怪的是,他對其他的孩子都是趾高氣揚的,但是竟然會不時地牽著歐陽若桐的手,帶著她上學,放學。這些年他們的故事倒是也聽說過一些,唯獨沒有想到的是,經過這麼些年,他們倆竟然還能在一起。

爸,媽。葉之舟牽著歐陽若桐的手,走進自家的老房子,葉先生似乎在練毛筆字,而葉夫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葉之舟的聲音,自然放下手中的活,看向門的方向,就見到葉之舟拉著一個女孩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