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若桐和葉之舟一下車就看見歐陽軒和鄒潔,兩個人跟隨者小區的舞蹈隊跳著最炫民族風呢,歐陽軒還跟印象中的一樣,顯得帥氣,而鄒潔也如多年前一樣溫柔似水,遠遠看去,二人倒也絕配,舉手投足之間倒是有著說不出的默契,如此說來,二人能夠走到一起倒也是天作之和,歐陽若桐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搓了搓雙手。
葉之舟抓住她的手,緊緊捂著說,冷了?
歐陽若桐抽出手環住葉之舟的腰,將臉靠在葉之舟的胸前說,你說等我們老了,我們會不會也能像他們一樣,過著最簡單的夫妻生活,每天早上一起跑步,跳舞,晚上一起去公園散步。
小丫頭,怎麼了,這麼快就像過老年人的生活了。葉之舟伸出手擁住她說,放心吧,會的。
爸爸媽媽經過了這麼多年終於在一起了,看著他們這樣,我真的很開心。歐陽若桐說完,向葉之舟身上蹭了蹭,不用看,葉之舟就知道,歐陽若桐將眼淚蹭到了她的身上。
這麼大了,還跟小時候一樣調皮。葉之舟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舞蹈結束之後,小區的人都朝著他們倆看去,並不停地稱讚著這一男一女男的長的帥,女的長得靚,甚至還互相猜測著這一男一女是誰家的閨女女婿或者是誰家的兒子媳婦。歐陽軒夫婦倒是也沒有怎麼在意,也許對於他們而言,從來也沒有奢望過他們的桐桐會有一天能夠回來看他們一眼,所以歐陽軒替鄒潔裹上圍巾,抱著她的肩膀二人向家的方向走去。
歐陽伯伯,鄒姨。葉之舟見歐陽若桐抖動著嘴唇卻發不出一個音節,於是搶先叫了二位長輩,歐陽軒聽出了葉之舟的聲音,和鄒潔同時轉身,當看到葉之舟身邊的歐陽若桐的時候,突然淚流滿麵。歐陽若桐和葉之舟慢慢地走向歐陽軒和鄒潔,鄒潔二話沒說,撲上去抱著歐陽若桐說,桐桐,桐桐。
歐陽若桐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感受著母親的擁抱,這個擁抱來的太遲了,太遲了,幾乎遲了二十八年。
歐陽伯伯,鄒姨,我們進屋裏說吧,外麵風大。葉之舟看著互不說話的三個人,不知道三個人這個狀態會保持多久,於是率先開口。
對對,進屋說,桐桐打小怕冷。歐陽軒恍然醒悟,於是附和著葉之舟的話。
鄒潔還是和很多年前一樣,沒事的時候喜歡把屋子收拾的幹淨整潔,但是卻讓人感覺到異樣的溫馨,不似她見過的其他的房子一樣,雖然幹淨整潔,但是讓人感覺到清冷,沒有人情味。進屋之後,歐陽若桐掃了一眼客廳,客廳的牆上掛滿了照片,那些都是她自己的,從小時候開始一直到自己離開之前,那些關於她記憶力點滴回憶的照片都在,鄒潔請葉之舟和歐陽若桐坐下,鄒潔則忙進忙出的沏茶,切水果,歐陽若桐伸出手拿起茶幾上的相冊,一頁翻來,全部都是自己的照片,歐陽軒看著歐陽若桐說,你媽媽每天都要看上好幾遍。
歐陽若桐看了看歐陽軒,又埋頭翻著那些相冊。葉之舟看此情形說,歐陽伯伯,鄒姨,我出去買點菜吧,中午我和桐桐在這裏陪你們吃飯,你們好好說說話。說完之後拍拍歐陽若桐的肩膀,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自己拿起鑰匙出門。
鄒潔幾乎把家裏有的水果,糖果,餅幹全部都拿了出來,終於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再去忙碌了,才訕訕地坐下,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就像一個站在一群陌生人之間的孩子,手足無措。
桐桐,你······歐陽軒雖然極力想打破這種尷尬的氛圍,但是卻無從說起,是啊,七年前三個人最後的不歡而散,然後桐桐一走就是七年。七年的疏離,到底還有什麼共同話題。
聽說你們結婚了?歐陽若桐到底還是開口了,她過於淡定過於鎮定的外表讓他們二位不知道怎麼說話,所以症結在於她。
嗯。歐陽軒點點頭,我讓她苦了這麼多年,早就該給她一個交待了,原本是等著你回來的,但是······
歐陽若桐點點頭,說,我明白,我也理解你們的苦衷。她笑了笑說,我想我······我能看看你們的結婚照嗎?
結婚照?歐陽軒聽完之後有些激動,對著鄒潔說,小潔,快去把我們的結婚照片取出來給桐桐看看。鄒潔的情緒顯得更加激動,鄒潔站起來朝臥室的方向走去,歐陽若桐看著鄒潔的背影,眼底有著淡淡地笑意,她說,她等了你這麼多年,謝謝你終於給她一個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