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莉才不管什麼修為什麼教養,她不容許誰侮辱她的人格,哪怕是死,她也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噢喲喲,嘶~嘶~”
榮瑜蹲在地上痛的冷汗都冒出來了,男人最怕的就是命根受創,現在別說他能不能站起來,就說他能不能保證自家兄弟不折斷都打問號。
“嘿,樊懿,你這一腳是打算讓我家小美人守活寡麼?”
什麼叫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閻王心不甘,榮瑜就是典型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惹得老虎發威他是不會罷休的。
“你他媽活膩了我成全你!”
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樊懿飛腳對準他的胯間再度踢出去。
咚!
榮瑜高大的身軀筆端飛了出去,後背硬生生地撞上了牆壁,由於慣性作用,腦袋也很不榮幸地撞到了牆麵上……
“……”
怎麼會?
忻雪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知道樊懿是個愛憎分明的人,他不喜歡欺騙,可為什麼他能夠在鐵的事實麵前不把榮瑜當人對待?
“懿……”
“忻雪兒,你真讓我惡心!”
用力地掰開忻雪兒揪住自己頭發的手指,羅莉兩腳踹到她的身上:“別把誰都想的像的你那麼肮髒!”
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羅莉傲嬌地癟了癟嘴,拍拍身上的灰塵,頭一昂,大步朝前的走到樊懿的身邊。
隨手挽住身旁男人的手臂,眼裏滿是對忻雪兒的諷刺:“偷雞不成蝕把米,你自導自演的大戲也該收場了吧?”
“我……”
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忻雪兒撐在地上的雙手手指死死地摳著地磚,哢哢地發出難聽的聲音,然而不過兩三秒,她摳地磚的動作在看見眼前男人抽回手的動作的時候戛然而止,驚詫的瞳孔緩緩收縮恢複到了往日裏的樣子。
嘴唇微抿,輕聲低喚:“懿——”
手,一點一點地被扒開,握住她手心的大手逐漸離開,溫熱的觸感隨著他的手的離開而漸漸消失。
羅莉驚呆了,這是第一次樊懿扒開她的手:“樊懿?”
“別碰我。”
又是‘別碰我’三個字,從忻雪兒和榮瑜挑起那樁往事開始,他就不讓她碰他,到底是為什麼?難道他真的相信榮瑜的話?
“樊懿,孩子不是別人的,是你的,你怎麼能夠懷疑?”
羅莉有些急,她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情不自禁的抓住自己的胸襟往前邁了一小步,但樊懿給她的回應卻是往後退開一步,這不是懷疑是什麼?
“嘿……哈哈……”
榮瑜倒在牆角痛的臉色慘白,笑得有氣無力,卻仍舊厚顏無恥到了極點:“你肚子裏的種可是我榮少的,就算我被姓樊的踢得斷子絕孫那也沒關係,反正我有種,而他卻當了那麼兩個月的驢夫,真夠蠢的!嗬嗬……”
“榮瑜你閉嘴!”
羅莉氣得雙眼通紅,頭發早已扯亂散落在肩頭,大吼大叫的模樣儼然有點瘋子的感覺。
抬手,扯住樊懿的外套衣袖,聲音中帶著點點乞求,她和他認識以來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委曲求全過:“樊懿,你相信我……”
“……你要我怎麼相信?”
他很想去相信,可是眼前兩人的說法讓他的大腦一片混亂,他什麼時候有這麼混亂過?
要怎麼去相信?
羅莉突然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什麼東西劃了一刀,好大好大一條口子赫然呈現出來,鮮血汩汩地往外流,而給她一刀的人卻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樊懿,你讓我好失望。”
既然他不相信,那她不會去強求:“帶著你的小情人滾吧,連同那個渣男!”
快速地抹掉臉頰上的液體,手指指背冰涼一片,如同樊懿的話一樣冰冷。
低頭,轉身,大步朝著往門外走,是非之地她不想多呆,能夠離得遠遠的就遠遠的。
隨著診斷室的門關上的聲音,忻雪兒慢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梳理了一下零散的頭發,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撫上樊懿的手臂,頭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懿,我好想你……”
“你的想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的麼?”
揮手,樊懿毫不留情地推開了靠在他懷裏的女人:“沒有羅莉,我也不會要你!跟你的姘夫滾蛋!”
“……”
為什麼?
“懿,我對你一千一萬個真心,你為什麼……”
忻雪兒抓住胸前衣襟,拚命想要按住自己劇烈起伏的胸口,可惜樊懿的話來的太過突然,她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心安定下來。
抬手,樊懿冷漠的捏住她的下巴,硬生生的拉近,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臉頰上:“你的真心我看不見,看見的隻有你的惡心!”
淡淡的薄荷氣息原本應該溫熱,忻雪兒感受到的卻是無限冰冷。
“不管羅莉的肚子裏是誰的種,你都不在乎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