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診斷室,樊懿莫名覺得有些心神不定,具體原因他自個兒也說不出來。
揉了揉僵硬的臉龐,但願這奇怪的想法隻是他的猜忌吧。
“懿,救救我!”
腦子裏突然冒出來的呼救聲讓他快速交替的步子刹那間停了下來。
那呼救聲是忻雪兒沒錯,聲音中夾雜著哭泣也沒錯,既然都沒什麼錯,那他怎麼會被這一聲呼救給弄來停下了腳步?
“不對,完全不對。”
摸著下巴,樊懿雙眉緊皺,剛才在手機裏他聽到這聲呼救的時候心裏是緊張了一下,可這會兒想來,總覺得忻雪兒的那聲呼救好假。
“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想起她曾經幹的那些事,樊懿的心裏難免不打一個突。
不再做過多的猜想,掏出手機,找到某個人的電話,徑直撥了出去……
“說,你們究竟在診斷室裏幹了什麼?”
樊懿走後沒多久,白漫漫如同一股龍卷風一樣呼嘯著殺到。
此時,一診斷室內隱隱的散發著一股火藥味外加酸醋味。
咳,火藥味估計大家都懂,至於這個醋味麼,那得從樊懿和羅莉進入診斷室半個小時都沒出來說起了。
今天不是周末,是周三,正兒八經的工作日,小白童鞋身為一號診斷室的標準實習醫生,她必須得在上班前趕到,否則董老會發飆,他老人家最不喜歡自己帶的學生比他晚到或者踩著點的跟他一塊兒到。
於是乎,吃過午飯,白漫漫連喝口白開水的時間都沒有,放下碗筷就直奔診斷室。
來到診斷室,她看了看表,還早麼,又去買了一廳加多寶,酣暢淋漓的喝了個痛快,拍拍手就準備回到診斷室,誰知她卻推不開門。
你說這推不開也就算了,她自認RP不高,可那粗重的喘息和隱忍的呻*吟是怎麼一回事?
“羅莉,你最好給本姑奶奶坦白從寬!”
她聽見那些聲音渾身都不舒服,欺負她家男人一天十六個小時都在公司裏呆著是吧?
“坦白什麼從寬什麼?”
話是這麼說也是這麼問,奈何羅莉是個好寶寶,對於這種沒有半分善意的謊話,她表示真心的不想說啦。
“裝!繼續給我裝!”
太可氣了!
白漫漫雙手叉腰九十度彎腰,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忽的湊近坐在辦公椅上佯裝她很忙的翻看著診斷記錄。
“我哪有裝啊?你沒看見我正在看診斷記錄嗎?很久都沒有看過這些了,我得先溫習溫習。”
羅莉翻了翻眼瞼,她很不喜歡小白的逼供。
“OK。看來你真的忙的不行哦。”白漫漫皮笑肉不笑。
“那是。”
羅莉順著她的話點頭如蒜搗,可惜她沒看見小白眼裏閃過的那道殺人於無形的精光。
“小妞,你丫的把診斷記錄拿反了,溫習個毛線啊!”
你說這裝也得裝的像一點嘛,白漫漫對羅莉那就是太了解了,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戳破了羅莉的那股子裝勁兒。
“呃--?啊!”
羅莉怪叫一聲:“我可以去shi不?”
“大門在前,請便!”
她要shi,作為死黨的某人絕對不攔她。
“……”
不愧為白漫漫!
羅莉鼻子裏哼了哼,她早就知道小白會這麼回答,但親耳聽到還是忒麼的不爽。
“小白,我如果真的over了,你脫不了幹係。哼!”
不成人便成佛,她大不了跟她魚死網破。
“放心放心,你要真的完蛋了,我會送上大花圈以此表達我對你的悼念之情。阿門。”
“……”
什麼叫最毒婦人心,她羅莉算是徹徹底底見識了。
“好,白漫漫,你丫要是在我死哪天不給我送花圈來,我死了都會從棺材裏爬出來找你!”
惡毒惡毒,反正天下女人都是一樣毒,她不毒一把簡直對不起自己的性別。
“哇,你也太狠了吧,我不就說說而已。”
白漫漫戳手指,她隻是隨便說說,豈料羅莉還當真了:“難道孕婦真的就不能開玩笑?”
“不是不能開,而是你的玩笑太大了點,對胎教一點都不好哦。”
白漫漫正捏著下巴回憶她所學過的有關婦產科的知識,肩頭忽然一沉,轉眼,一張放大的側臉停在了眼前。
“呃?董老?”詫異的扯了扯嘴角,“你怎麼在這裏哇?”
“這話說的……哎喲,漫漫,我好傷心喲。”
董彥璽說著一點都不誇張的捂住了胸口,雙眼淒淒艾艾,聲音也可憐巴巴,動作神情一步到位,簡直堪稱變臉高手。
“哇,哇,哇——”
白漫漫看著董彥璽慢慢彎下腰傷心欲絕的模樣在,真心無語在心間,除了用哇來表達她的驚訝之外,她當真找不到其他詞來表達。